个不可一世的‘霸刀’?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公公对此人的描述,似乎有些言过其实了。”
杨修躬身道:“曲先生息怒,咱家也觉奇怪,这才一年不到的时间,这洪霸符为何转了性了,全然没有当时在幽州战场直面司空厉的无双霸气。”
曲怀尔沉声道:“‘霸刀’洪霸符,没了那无双霸气,还有何用?纵使此人如今距那大器榜上天下十人不过一线之隔,可老夫敢断言,此人之后只会和其他人差距越来越大,不消十年,便会泯然于众人。”
杨修小心翼翼问道:“这便是曲先生不愿意重用此人的理由么?”
曲怀尔摇了摇头,笑道:“杨公公莫不是忘了,老夫今日是首次与此人相见,之前哪知道这大名鼎鼎的‘霸刀’会如此低声下气,老夫先前之所以不重用此人,虽说此人修为奇高,可在老夫看来,一个不通兵法的武夫,做不来沙场万人敌,并非人人都是那司空厉,且此人无门无派,比起修为相当的萧伯年、丁天舍,势单力薄。杨公公可知,丁天舍在出任幽州将军之后,有多少伏风庙弟子投身军伍?这些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即战力,而相比之下,一个孤家寡人一般的洪霸符,又能为大梁,为陛下带来多少价值?况且一个无门无派的人,行事必然没有顾虑,若有一天,此人在军中不得志,亦或在与楚国大战时临阵脱逃,又当如何?老夫再问杨公公一句,这洪霸符若想用,公公会怎么用?会将其放在什么位置上?一个空降的丁天舍已让那些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辛辛苦苦积攒军功的将士们心生怨言,若是再平白无故多出个高位,恐怕我大梁本就不多的军心就要彻底散了。”
杨修低着头,沉声道:“曲先生分析的在理,是咱家欠考量了。那这洪霸符,如今该如何处置?”
曲怀尔笑了笑:“虽说一个小小的洪霸符,在庆阳城内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毕竟是个纯青境高手,留在也无不可。老夫刚刚让他去兵部碰碰运气,章铜山本就是出了名的不通人情,一个江养神,大概已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如今有一个洪霸符,相信以章侍郎的铁面无私,定会让这‘霸刀’吃个闭门羹,假使洪霸符肯继续放下身段,死乞白赖去求章铜山,待将此人锐气磨完后,大可当条会咬人的狗留在京中,若是此人不堪受辱,一怒之下砍了章铜山,倒是能成为我大梁杀鸡骇猴的棋子,若此人拂袖离去,咱们便顺水推舟,权当此事不曾发生,就看这位‘霸刀’自己如何选择了。”
杨修叹道:“可惜了,无论他怎么选,注定都不会有个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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