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了两日之后,柳公仰一如既往在寺中静坐修禅,没了热闹非凡的武林大会,寺内除了慕名而来络绎不绝的香客外,再无人打扰。
这一日正午,一名顶着红彤彤酒糟鼻的矮小老者,浑身酒气,背着个巨大的酒葫芦,踉踉跄跄跌进寺内。一旁的静心如临大敌,低声在柳公仰身边耳语道:“小心,此人竟能悄无声息进入寺中,我却毫无察觉,且以师兄的眼力,也看不穿此人深浅,只怕来者不善。”
柳公仰笑道:“师兄多虑了,这位老先生是宫里的人。”说完起身迎接:“小僧柳公仰,见过老先生。”
那老者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臭气熏天,笑问道:“你认得老夫?”
柳公仰点了点头:“小僧曾在宫中有幸见过老先生。”
那醉酒老者摆了摆手,自嘲道:“一介落魄寒士,当不得先生二字,小师父叫我汤道人既可。”
柳公仰双手合十,行礼道:“小僧见过汤道长,不知道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那汤道人将身后酒葫芦取下,豪饮一口,说道:“陛下有旨,请方丈入宫面圣,有要事相商。”
听闻梁武帝召见,柳公仰眉头微蹙,见师兄还在一旁,许多事情不便问个清楚,便点了点头,说道:“小僧知道了,敢问道长,你我何时动身?”
汤道人说道:“事关重大,事不宜迟,即刻便要动身。”
柳公仰讶道:“这般着急?此去庆阳城,快马加鞭,也需一日光景,烦请道长稍等片刻,小僧与师兄交代两句,再赶路不迟。”
汤道人随意道:“方丈只管交代,老夫自有法子助你火速回京。”说完主动退出寺门,安心等候。
见那老者回避,静心将柳公仰拉到一旁,一脸担忧:“师弟,皇帝陛下这么着急召你进京作甚?”
柳公仰略一思索,说道:“我云音寺奉陛下旨意,召开此次武林大会,若非突发情况,此时大会应当继续进行,陛下理当知道此事,可临时差人前来传唤,想必也是因为幽州前线战事,师兄不必多心。”
静心皱眉道:“师弟,你如今贵为方丈,可师兄有些话还是要提醒你,你我方外之人,不可被俗世干扰,影响大道。陛下三番两次召你进宫,已有违出家人本心,如今战事吃紧,与你何干?师弟可千万别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柳公仰叹了口气:“出家人本该济世为怀,普度众生,可为帝王谋亦是为百姓谋,其中涉及许多秘事,恕师弟无法如实相告,但请师兄放心,师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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