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是不理世事嘛,怎么也按捺不住了?”海州往北的官道一个健壮少年扛着大枪揶揄道。
他身旁一尊魁梧如山的汉子面无表情一巴掌扇在他后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少年一头栽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在原地留下个人型大坑。
“你老子只是心灰意冷不理俗世,又他娘不是分不清是非黑白。”
“我袁士信生于斯长于斯,为它出一份力理所应当。”这两人正是袁士信和袁烈父子。
前者带着儿子四处游历,正好听闻北境战事发生,于是赶来助一臂之力。
所幸战事未起离得不远,父子二人不紧不慢在官道上走着。
袁士信一把将儿子扇翻在地,闷声闷气说着,突然间抬头看向高空,只见一道璀璨雷霆一闪即逝,消失在视线尽头。
“凌迟?这小子走这么急干什么!”袁士信自顾自走着,也不管儿子有没有跟上。
凌迟从高空疾驰而过,耳中传来下方县城中的呐喊与怒吼,嘴角不自觉上扬。
无他,此安民书系他所出!
本来这种事应该找个辞藻华丽笔力铿锵有劲的文士,谁在连岐山看了一圈最后将其交到他的手上,原因竟然是当初收拾马帮那篇四不像的檄文深得他心。
数次推辞不过,凌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稍作思量大笔一挥即成。
连岐山看了之后连声说好,说就要这般无甚文采的粗鄙内容,如此这般百姓才能听得懂。
气的凌迟扭头就走,他还真以为虎帅觉得他写得好呢!
留下连岐山和武窈在大帐里畅快大笑,能看凌迟吃一次瘪可太不容易了,此刻当铭记之。
凌迟飞过城池,耳旁还萦绕着百姓武修们的声音,心情不自觉好了几分,连远处的袁家父子都没发现。
他怀里揣着十数枚玉牌,被连岐山安排四处游走充当强援。
眼下正是防备合族细作四处作乱之时,只要有玉牌被捏碎,他种在其中的神魂之力便能有所感应,方便他快速出击。
短短半日间,凌迟已经数次出手,只可惜这些细作的修为最高者都只得神变境上下,他在半空中一道雷霆劈下便化作灰烬,都不需要落地就能将其斩杀。
一个龙门境武士也无,搞得他颇为郁闷。
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立马杀到合族大军之中大肆屠戮一场发泄一番。
正在烦闷之际,心神又有了感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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