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历朝历代开国功臣,总免不了落个凄惨结局。
这个被前人说烂了的道理,终归还是有人不信。
经过京城一事,王移旌体会到了人心险恶,对于那位尚未谋面的乌王,也下意识将其归为此类。
车队继续向西南而行,原本月余就可抵达榭安镇,一行人硬是用了三个月。
中途柳木槿换了一身寻常妇人装扮,以此掩人耳目。
通过几个月观察,王移旌发现女子远不似外表那般柔弱,尤其是在一次山匪拦路时,她面无表情下达了不留活口的命令。
胜过男儿的女子并不罕见,但能做到出身名门、才智出众,同时又兼顾冷血的,世间少有。
那位敢娶她为妻的男人,究竟又会是怎样?
牛车上,女子包着头巾,身上少了许多贵气。
王移旌直勾勾盯着对方,好像已经不在乎所谓的礼节。
“公子为何一直看着我?”
女子声音依旧温柔,但年轻人却不会再被表象蒙蔽,直言不讳道:
“王妃姐姐当真深藏不露,是在下眼拙了。”
女子没了往日娇羞,面色恬静看着远方道:
“被吓到了?”
“倒也不至于,只是您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我奶奶。”
“……”
“别误会,只是感觉相似,她跟您一样,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女子,若非我那个不着调的爷爷,说不定会成为少有的女将军。”
柳木槿微微一笑,转过头道:
“你怎么敢确定现在的我是真正的我?说不定跟之前一样,都是故意做给外人看的。”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仍不敢说看清全貌,只是透过您,大概可以猜到乌王是什么样的人。”
“哦?说来听听。”
“首先,姐姐嫁给乌王殿下时,他肯定是个少有的俊俏男子,并且拥有远大抱负和理想。
至于现在,大概率处在一个尴尬境地,虽志存高远,但受条件所限,不得不让您来做些男人的脏活。
王妃并非一个嗜杀之人,为了殿下,才不得不狠下心来,之前与那些将领交谈,定然也做了不止一次恶人,否则以武夫们的直肠子,怕是事情早就败露了。”
女子少见地露出惊讶,为了堵住那帮人的嘴,她确实做了不太光彩的事,甚至有些连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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