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也。”说着,男子再次擎起酒坛,没想却被王柄权一把按住,只见他若有所思道:“若真有你说这般神奇,还是少喝点吧,保不齐待会儿你就被关进宗门铁狱了,补再多也没地儿用不是?倒不如留给有需要的人。”王柄权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对方脸上了,后者洒然一笑道:“这酒在下储物袋里还有十几坛,赵兄若是喜欢,一并送你便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两人同时大笑起来,到最后,王柄权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酒已经见了底,他放下酒坛,脸色沉重道:“真不打算说点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男子面色依旧平静。王柄权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天下无不散宴席,更何况这宴席无饭无菜只有酒。
光芒闪动间,王柄权手中多出一柄长剑,男子对此视若无睹,继续看着远方风景,喃喃道:“可惜,你我二人站在了平衡点两端,否则有个一同饮酒的朋友该多好。”
“谁说不是呢。”王柄权同样感叹一句,随后手起剑落。……中峰大殿内,李长生一如既往悠闲喂着鱼,王柄权抄手走了进来,靠在池塘栏杆上道:“两界都打起来了,您还有心思搁这养老?”
“央家那丫头不都说了,圣虚境不能出界,此次大战选在两界交汇处,为的就是保持平衡。”王柄权伸出手,轻弹出一颗石子,石子入水,惊得鱼儿立刻隐入水底。
“嘶!”老者皱眉看过来,却见徒弟已经捧着一坛酒喝上了,喝完还不忘孝敬他这个师尊道:“束风说这酒能壮阳,您不补补?”
“老夫不需要。”
“以前是不需要,现在这不圣虚境了吗,每千年就要虚一次。”王柄权说着,又喝了一口。
老者见状叹了口气,
“是对为师的安排有何不满吗?”
“您没错,错的是我,我就是太矫情,做了几百年修士,也没活明白。”方才在圣虚境亲临的情况下,束风还能堂而皇之下山,若说不是师尊有意为之,王柄权万不会信。
等他认出束风后,便明白这是师尊对自己的考验,若连个浅薄交情的敌人都下不去手,又怎能在修道一途走下去?
王柄权背靠栏杆,看着中央那座沙盘,醉意朦胧道:“双方此战皆投入中坚力量,想必里面会有不少熟人,师尊是怕徒儿心软?”李长生点点头,不置可否道:“修道之人当常怀悲世悯人之心,但对敌人,却也只能狠下心去。千年前老夫游历央苍界,曾与几个域外修士同路而行,我们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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