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厢外,哽咽说着道别话语,车厢内的苏巧巧肩膀微微颤动,显然也舍不得京城的家人。
王柄权见状更来劲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一向都是新娘出嫁要哭一场,从来没听说有哪个当哥的抢活。
眼见时辰将至,周围人连忙劝说,却怎么也拉不开这位情深义重的兄长,就在这时,轿子里的苏巧巧一把掀开盖头,皱眉道:
“哥,我大喜日子你能不能别哭哭啼啼地。”
王柄权闻言目瞪口呆,他扇情半天,全感动自己了,这时只听车厢内的女子继续说道:
“你不是要负责将我送到东罕吗?再耽搁下去就误时辰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合着这位王爷搁这装了半天犊子,若不是忌惮其身份,早就一拥而上揍他一顿了。
王柄权讪讪一笑,尴尬道:
“这几天忙湖涂了,忘了是我送亲来着,那啥,来福帮我把玉龙牵出来,有日子没熘了。”
插曲过后,一行人踩着吉时启程,朝京城北门而去。
……
“娘子,有日子没见岳丈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上次我见他时还能披得动几十斤的铁甲呢,真是老当益壮。
哦对了,大舅哥还有个儿子,名叫严尽忠,小家伙虎头虎脑挺可爱,上次就是他把人参当萝卜给我吃了。”
王柄权从上路就开始絮絮叨叨,旁边骑黑马的严荣荣眉头微皱,显然不想搭理对方,她本没想来,可实在架不住对方念经似的劝说,一天说十遍,就是和尚也听烦了。
不过正如王柄权所说,严荣荣父女俩也好些年没见了,恰好可以顺路探望一下。
王柄权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连口水都没喝,他在东罕皇宫宰了文将那点事都说了八百遍,这会又拿出来解闷了,严荣荣实在受不住,最后直接躲进了车厢。
王柄权百无聊赖,探头往车厢看了一眼,原本不爱搭理他的严荣荣进了车厢仿佛换了个人,这会正和一身便装的苏巧巧聊得火热。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孕期综合症?”
王柄权滴咕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收回脑袋。见对方知难而退,两名女子不约而同偷笑起来。
……
王柄权还算有些良心,知道要拉严荣荣跑那么远的路,便提前改装了一下马车,两名女子虽不知他搞了什么名堂,但舒适的确是实打实地提升了,不但坐垫变软了,整个车厢也不再那么颠簸,说实话甚至还有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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