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傲气在作祟吧。
……
王府内少了个拌嘴的人,王柄权也不由有些乏味,看了眼身旁眉眼带笑的姜修业,王柄权挑挑眉道:
“老头,你外孙走了你就这么高兴吗?”
姜修业闻言连掩饰都不掩饰,点点头道:
“确实高兴,这孩子不缺志气不缺才学,唯独缺了些历练,虽然王爷特意给他安排在刘侍郎手下,可真正的难题没人能帮他,只有他自己去克服。”
“什么难题?”王柄权狐疑道。
老者捋捋胡须,拿起桌上温热的黄酒品了一口,答非所问道:
“当今天子恩宠连驸马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并且大有扶他做第一辅臣的架势。
王爷前些时日采纳了老夫的建议,引陛下前去流民聚集处,想必陛下肯定能意识到流民之患远大于官吏之祸的道理,这会应该已经着手处置了。
以老朽愚见,这事不会交由其他任何官署处理,只会给刚刚成立的清文阁。
圣上信不过那些官吏是一点,更多的是想为这帮新晋侍从顾问开一条先河,再就是让连郎官的履历上再添一笔。
流民的死活如今朝堂恐怕没几个人会在乎,这种又苦又累且没什么油水的活他们也乐得别人去干,其余的进士已经分派各地有段时间了,只要时机一到,将那些侵占土地克扣赈灾银款的小吏一一查办,这些人随时可以顶替而上。
如今的朝堂形势,不就是一层压一层,最底下的人没了,自然就少了做脏活的,每年的孝敬钱也会随之减少。
先断了他们的粮,饿上几天,然后再一个个慢慢清理,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经营一辈子的势力是怎么没的……陛下此举,可谓既要杀人,又要诛心。”
王柄权闻言笑了笑,戏谑道:
“老头,都说文人手中有杆杀人不见血的剑,我觉着这话说得不对,这哪里是剑,分明是粪勺,不光能打人,恶心起人来更是要命。
老二现在可都被你看透了,说句不太文雅的话,就跟没穿衣服站在你面前差不离了,怎么样,要不要本王帮你引荐一番?
你这匹老千里马,总不能一辈子放在我这座马圈中吧?”
老者笑着捋了捋胡须,“老朽没什么大志向,头上有瓦遮日便够了,若真想贪图功名,就不至于直到现在还寂寂无名了,再者说来,王爷这座马圈,可不小。”
王柄权拿起桌上渐凉的酒壶,重新放到滚烫热水中,摊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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