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不得声势浩大,不许散布恐慌情绪,要走自己悄悄地走。
也不是没人动心要逃,但是在听说护城河血案之后,再看见那些穿透地面足足半丈的小洞后,很多人意识到,逃,是逃不过的。
那就留下来,天下还有何处,比盛都更安全?
陛下引走了绝大多数的敌人,陛下甚至留下了几乎全部的兵力保护他们!
和四年前不同,这次盛都兵力充足,万众一心,盛都的气氛哀伤又昂扬。
但是只有贺梓才明白,充足的兵力武备和粮草,在太师那一方面前,毫无作用。
护城河血案比预期更早发生,却又没有进一步进行打击,这让贺梓觉得,陛下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对方并没有足够的武力对整个盛都和整个大乾展开制裁。
所以对方可能一开始想要执行的是绥靖政策,护城河血案,很可能是因为接连受挫激起的一时意气,所以又叫停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可以腾挪的空间。
铁慈离开第七日,贺梓率领内阁,在大乾书院门前求见太师。
大乾书院已经不复之前的荣光,气派的大门上现在挂满了菜叶子臭鸡蛋,都是附近盛都百姓的赐予。
以前大乾学院的大门从来不关,现在两扇雕花大铁门紧紧关闭,守门人也没有了,第一时间辞了工。
贺梓没有推开那两扇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大铁门,站在门前,高声道:“太傅贺梓,求见太师云不慈。”
铁慈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云不慈去职,但现在留着这官职则更像一句讽刺。
贺梓站在最前方,首辅段延徳把他向后拉,生怕他这个太师最不和的政敌,首当其冲给一枪崩了。
贺梓一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像一只眼睛,反正不会是大乾的东西,他对着那东西道:“不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给老夫一道光?如果能死在大乾学院门口,是老夫之幸。”
指挥部里,云不慈捧着一杯茶,看着屏幕笑了一声,道:“老狗又在装模作样激将,摄像头又不会杀人。”
锐脸色难看地坐在一旁,他已经受到申斥,管理司说马上要调派一位上校过来,人和武器再调拨一批,但是已经不会归他管理了。
他看着屏幕,满朝文武一大群人,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冷光,“你说,要是把这些人……”
平常找人都找不到,现在竟然自投罗网跑来了。
要是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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