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有学生担任的巡逻小队。专门盯着那些偷鹅的,采合欢花的,偷吊床的。
没办法,虽然大部分人都是本着膜拜观赏的心态,但总有那么特立独行的一部分人,疯了魔,以效仿为荣,总想着偷只鹅偷条鱼去藏书楼烤一烤,或者找到传说中皇太女藏在合欢林中的吊床,为此不惜掘地三尺,破坏植被。
所以一看有人对天鹅露出不轨的目光,巡逻小组立即紧张地提醒:“这位师兄,万物有灵,敬请爱护流墨的兄弟姐妹,不要让悲剧再重演了。”
顿时无数人谴责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有人怒斥:“有辱斯文!”
铁慈:“噗。”
慕容翊:“”
天鹅肉又老又腥,耗费许多调料才能烀好吃,他哪里垂涎了?
他明明是在骂那朵白莲花心机男,故意在这跃鲤书院处处彰显铁慈的印迹,拼命鼓吹铁慈为她造势,拿整个书院来讨铁慈欢心,真是文人之耻!
铁慈可没听清楚他骂谁,拍拍悻悻的慕容翊的肩,转头对简奚笑了笑:“你方才说得很好。希望之后在论文当日,能再次聆听你的高论。”
简奚微微红了脸,随即敛了笑,低下头道:“我我没有递交申请。”
参加三院论文,除师长推荐外,也可以自行在论文大比前两日申请。但如果既无推荐,又没申请,那自然只能做个旁观者。
铁慈诧异:“为什么?”
简奚低头,没有回答。
原本她出行的机会都没有,毕竟路费要自己出,盛都到海右,花费可观。方师兄知道她的梦想就是来跃鲤看一看,主动借了她路费。之后方师兄的教授特地找到了她,点拨了她做人要知恩,既然已经拿了人家钱,就不要再和人家争风头了。
她觉得应该这样,也答应了。
如果出尔反尔再参加论文大比,她以后就难在书院立足了。
她不说话,铁慈也没追问,只道:“先前听你一番话,你胸中有抱负,有不甘。而你也应该能看出,虽然皇太女为天下女子开了一番气象,也不过是道路初辟,如今犹荆棘满地,世人无论从观念还是思想,还是现实,对女子都多有误解轻视处,这不是靠哪一个人便能力挽狂澜,扭转时势,需要一代乃至更多代的无数人共同努力。如果你也不站出来,她也不站出来,那最后,女帝也不过一代,女子的自由、尊严、地位、权力,更终究是镜中月水中花,你、我你们,终究是要依附着男权社会施舍和给与而生存,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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