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笑意中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慕容翊先前做完点心就说烟熏火燎地要去洗澡,现在这是洗白白又想侍寝了?
自从那日万青山里她逗了慕容翊一把,那家伙便似生了心病,总觉得自己错过了天大的好事,一心要在这路上加倍找补回来。
铁慈却已经没了心思,之前月明花香山深人静,也算是有情调有气氛,出了大山,公开露面南巡,身边跟着护卫和随从官员,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实在不是什么洞房花烛的好时机。
这毕竟是她人生大事嘛。
碧纱橱后的榻上,荧荧光影朦胧里,薄被半展,一人背对她支枕侧卧,乌黑的长发流水般泻了半榻。
铁慈心情柔软,泛起笑意,心想若要把人赶走,难免要看几天脸色,让出半张床也无妨。
她懒洋洋解了外衣,往床上一歪,扳着对方的肩,低声笑道:“往里睡睡。”
手掌下肩头微微一颤。
铁慈的手已经僵住。
这手感……不对!
忽然外头砰一声声响脆裂,铁慈回头,就看见慕容翊站在碧纱橱外,“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脚下是打翻的铜盆。
铁慈扶额。
这一幕着实叫人惊喜。
声响惊动了赤雪丹霜,人影连闪两人已经出现,看见这幕目瞪口呆。
慕容翊显然比她们还入戏,颤抖着手指着铁慈,颤声道:“殿下,你竟然背着我开野荤!你你你……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我!”
铁慈默了默,实在看不下这可得金扫帚奖的演技,干脆手下用力,将那背对自己有点发抖的家伙给翻了过来,果然看见一张刚还见过的脸,那张俊美的小脸儿很有点苍白,看见她便颤声道:“殿下,是这位……”
铁慈嘘了一声。官员不敢再说话,看铁慈神情平静,心中狂喜。
那面首不怀好意,贼喊捉贼,但瞧殿下神情,倒对自己真有几分意思?
慕容翊“惊怒”:“殿下!阿慈!你竟然还和他拉拉扯扯!”
铁慈一伸手,砰地将官员给按倒在榻上,这下慕容翊倒真的怔住了。
他最近心急火燎的,想趁热吃了铁慈,今晚一看见这倒霉官儿,便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干脆便送了他一程。一来整整人,好叫那些整天动歪心思的官儿从此老实些,以免有人在这方面做文章,给铁慈带来麻烦;二来正好可以将计就计做场戏,想来届时铁慈必然要安抚安慰他,这一来而去的,顺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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