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栓着的小船,不知何时绳子断了,露出船体一半的小船已经漂了出去。
他愕然。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
不等他下命令,人影一闪,最靠近舱门的两人已经奔了过去。
片刻之后,水花滚滚,四面泼溅,竟然在水底打了起来。
慕容翊也没想到真的有人胆子大到就在这船侧埋伏,还想空手套白狼的。
想来这些人也在等着这些公子哥儿们出去,只是眼看着人出来一半,那边慕容翊等人又被冯桓李蕴成绊住,似乎没注意这边,顿时胆大,干脆靠近出手了。
人影一闪,慕容翊亲自奔了过去,跃入了水中。
……
船头上,气氛剑拔弩张,大批大批的水军往前拥去,最前面的刀光已经快要触及铁慈衣襟。
赤雪丹霜都拽着铁慈要让她先避一避,总不能就在这里和水军打起来。
铁慈站在船头,注视着整艘船,甲板上建筑物分三层,最里一层就是自己居住的地方,从门出来顺着通道往下走,都是一人宽的狭窄小道,和甲板存在高度差,是不会出现两人并行趁机下手的可能的。
一旦上了甲板更是一览无余宽阔坦荡,隔壁船都能看见这艘船的动静,当时那么多人作证,还有自己的人,既然都没说有人接近过,那就一定没有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下毒呢?
忽然江面上一声水鸟长鸣,风似乎更大了,风卷着浪一波波地冲撞而来,白帆在风中簌簌抖动,船上的人若不是十分拥挤,互相抓着不放,只怕都要跌倒。
这一片江面靠海,水面及其宽阔,浪头撞上船头轰然不绝,再碎成濛濛一片,罩了人一头一脸。
铁慈凝望着那水雾,忽然道:“你们觉得这酒是孤赐的,其间没有任何人接触过,而萧总管中了毒,所以这酒是孤下的毒,哪怕孤没有中毒也不能证明?”
“当然!”有人高喊,“谁知道你喝没喝!”
铁慈:“那如果我证明了这酒其实被中途下毒了呢?”
立即便有人道:“怎么可能!你自己的人都说中途没有遇见任何人,大家当时甲板上的人也很多,都说没有任何人靠近,你怎么证明?众目睽睽之下栽赃?还是说是鬼下的毒?”
士兵们哄笑起来。
丹霜怒而上前一步,目光在人群中梭巡,眼前却是一张张愤怒的赤红的脸,人人的脸迎着她,杀气悍然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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