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恭敬,何以竟敢渡口拦驾。
齐灵源备了车轿,铁慈当先入轿,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三白楼。
跟随下船的还有公子哥儿们,本来就要分开,奉旨去嫖,结果也被齐灵源派人拦下,说请各家公子们一并赴宴。
众人犹豫,冯桓却记得铁慈的嘱咐,眼睛一瞪道:“谁要吃你们穷乡僻壤的臭鱼烂虾,老子要喝花酒!要么带老子去喝花酒,要么滚!”
他蛮劲儿一发,十足的盛都纨绔子弟做派,对方顿时犹豫,想着这一帮子弟背后代表的势力,又想总不能官府带着这帮人去嫖,只得含笑让路。
衙内们扬长而去,铁慈放下轿帘,笑了一声。
所以说,便是纨绔,也有纨绔的作用,换成那些斯文学生,保不准就要被架走了。
车轿一路所经之处,百姓自动退避,看得出齐灵源在西州当地也颇有威望。
三白楼应该是西州最好最豪华的酒楼了,关键是清幽,三层院落,曲径通幽,一花一石都颇具匠心,今日全部被父母官给包下了。
宴席设在第三进院子,转过长廊,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方不小的湖泊,一道长长的石台如栈桥一般一直伸入水域之中,湖心中央楼阁轩敞,四面雕窗,而石台周围宛如莲花状延伸出一些较小的平台,也各自早已设了宴席。
铁慈被让到正中一桌,高踞上座,以她的身份,也无人和她共坐。
因为这石台的设置,其余席位便显得离她甚远。
齐灵源打横亲自在下首相陪,端起酒杯,和铁慈致歉说黔州布政使等三司正向西州赶来,未能迎驾,失礼之处,请殿下恕罪。
铁慈笑道:“孤最近在吃药,不饮酒,且以茶水相代。”
她身边有跪坐的侍女,自她进来便不言不动,十分守规矩,此刻听两人对话,左侧的侍女忽然微微一颤。
铁慈一偏头,正看见那姑娘悄悄用余光瞄她。
铁慈默了默,心想慈心传已经荼毒到僻远的南地了吗?
她不喝酒,齐灵源便立即放下酒壶,命换茶,两个侍女殷勤地换上茶来,用的是银杯。
默默跟随在铁慈身后的赤雪丹霜本想上前试毒,看看银杯,倒无必要了。
左侧侍女动作伶俐,抢先给铁慈斟茶,指甲似乎无意撞击在杯壁上,发出叮叮微响。
铁慈谈笑风生,和齐灵源说些西州风物人情,仿佛没听见。
她也不急着喝茶,端杯聊天,铁慈只要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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