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为其手中利刃,因其私欲向着假想敌?
他看不惯,但他不过是个从七品下的主薄,日常只管理公署文书事务,上朝论政轮不到他。他刚来时候,也有人不动声色拉拢过他,他对此反应迟钝,对方渐渐也就瞧不上他了。
小伙伴不带他玩,方纳言不觉得有什么,和他们一样抱团为人驱使,他倒宁愿守着自己的小小公署埋头干活。
因为总是埋首案牍,所以他对现今关于皇太女的很多故事,都不甚清楚。
他也无意参与都察院和皇室之间的对立,毕竟在都察院呆久了,听说了太多当今不过是个傀儡,皇储还是个女子,这样的铁氏皇族,便是他为其振声呐喊,对方说不定还当听不见,何必多事呢。
但他没想过,不随波逐流,本身就意味着排斥,在喜欢结党的人眼里,那就是敌人。
见他不说话,那监察御史笑得更加恶意,伸手将他盖住盒子的布一掀,然后发出一声怪笑。
“哈,这什么玩意!”
这一声引得众人纷纷看过来,眼色各异,有人含笑,有人摇头,有人直接嗤笑出声。
有人意味深长地道:“方御史这礼物……倒真别致。”
方纳言处于人群中心,听得那一声声,满脸如被火烧,恨不得一个转身逃出殿外。
但逃是逃不得的,臣子们一班班进去,很快就要轮到他了。
他等在殿外,看见里头贺太傅展开了一幅字。
“国有元良,万邦以贞。”
殿上一阵啧啧赞叹。
贺太傅是什么人?文章领袖,士林魁首。他一声肯定,帝王便可邀天下学子文人之心。
文人重风骨,贺太傅亲笔贺词,又是如此盛赞,比送一座宫殿还珍贵。
满朝欣羡贺喜之声不绝。铁慈亲自起身,作揖谢过太傅,双手接了字,着令内侍立即装裱挂在瑞祥殿正殿。
方纳言在门缝里看着,满心苦涩地想,太傅是太女的师傅,送几个字都是偌大面子,可他这等小官可不成。
他又看见翰林院编修,那位朝内外偌大名声的容溥献礼,也是书册,却是联合了在京举子一百七十人,一人一句联了一首贺寿长诗。
可以想象到做到这样一件事并不容易,少不了礼贤下士亲自奔走。文人多傲骨,要想联合这么多人一起给当权者贺寿,虽说其间少不了铁慈自身挣得的尊敬,容翰林嘴皮子定然也没少磨。
毕竟这样的群体联诗贺寿,同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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