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嫁人?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宣琼深呼吸,站起身,一把抹掉脸上的珍珠粉,迅速又整理出往常的温婉笑容,伸手去扶归海生,“师兄,先坐下来,好好听我解释。我没有要嫁人,别的事也没有,我到现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来,坐,师兄啊我的好师兄,我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您还不明白吗?您就不听听您的琼儿解释一句吗?”
她深谙归海生的脾性,摆出最耐心动人的笑意,去掉了刺激人的珍珠粉,又绝口不提容易刺激他的钱字,果然归海生暴怒的情绪微微缓解,被她扶着往凳子上坐了下去,一边口中道:“还说不嫁人,不嫁人萧必安给你送这么珍贵的明珠……”
宣琼已经没了先前的懵然愤怒,噙着笑意,打算慢慢解释。
拿捏他,她是有把握的。
归海生忽然一顿。
目光向下。
宣琼下意识也目光看向自己的裙子,看见裙角有细微的红色碎片,一闪一闪发出微光。
她还没明白这是什么,四周的大风轰地一声又飏了起来,又一道电光过,宣琼一偏头,那电光穿越她身后的铜镜,豁喇一下将铜镜劈成粉碎,这还没完,归海生的拳头也凶猛地到了,拳头之上噼啪闪光,“我打死你这个满嘴谎话的贼!”
宣琼猛地后翻,衣袖翻飞间面前连竖七道冰柱,冰柱又在归海生的拳头前不断碎裂,冰屑飞溅满室蓬雪,一直到第七道冰柱,那拳头才堪堪停住。
宣琼又惊又委屈,归海生这出手,已经没留多少余地,他如何忽然就发疯成这样?
想起刚才归海生骂的话,她惊道:“师兄你被偷了?谁?谁敢偷你钱财?”
“装什么傻?谁敢偷?对,这整个岛上,除了你谁敢偷?”
“我……我怎么会去偷你的钱?师兄,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怎么会偷你的钱!”
“不是你是谁?我密室的机关,只有你知道!”
宣琼怔了怔,终于忍不住,大喊,“不,还有别人知道,还有姐姐知道,池凤郦知道!”
“你放屁!”归海生暴怒,“凤郦最讨厌谈论黄白之物,从来不管金钱琐事,她才是真淡泊的人,这么多年连家里账务都交给你,我便是给她钱她都不要,哪像你,装了个朴素劲儿,却喜欢绫罗绸缎,喜欢珠宝金玉,喜欢拨算盘,是不是你自己对我说的?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假正经!”
宣琼呛住。从来都是她给人扣帽子,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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