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还有多处要修补,要赶在可能的秋汛之前补好。
水位越来越高,又逼近那晚掘堤时的水位了。
河泊所的官员们今晚也都不在,大抵是上堤去了。
为了撇清顾小小的关系,铁慈让顾小小去堤上清点新一批送来的材料。自己潜入了河泊所账房。
账房不过就是一间小屋子,独立而突兀地竖立在公署院子西侧,两侧有些花树,四面不靠。
屋子里四面高高的架子,顾小小最近也常出入这里,已经摸过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
要么账本不在这里,要么就是这底下有密室或者夹层。
账房里有人值班,夜深人静,趴在高高的账本上打瞌睡,铁慈掠入如清风,经过那人身侧时轻轻一点他颈后,那人的鼾声便更响亮了。
铁慈在四壁上摸了一遍,确定没有夹层,又蹲下来一寸寸摸过地面。
过了一会,她站起身,目光在四周又梭巡一圈,最后落在了墙侧的一座盆景上。
是寻常装饰,但是在这到处堆满账本的小小账房内,动不动就要抱着账本来去,这么一个东西放在那就显得碍事了。
铁慈摸了摸那奇松盆景,拿起来看看,发现盆景土质有点干。
她想了想,从桌上拎起茶壶,往盆景里倒。
水流渗入土中,盆景越来越重,地面忽然咔嚓一声,盆景旁地面石板拉开,露出地道口。
铁慈盯着黑黝黝的地道口,心里有些疑惑。
一个地方河泊所,就算是当地最大的,有些隐私的东西,造个夹层就行了,这才是常规操作,挖地道什么的,费事费力,难道这些人犯的案子太大,挖个地道,官差来抓人的时候可以往里一躲?
她投了个火折子进去,火焰没灭,里头不深,往前延伸。
也没什么动静。
铁慈没多犹豫就准备跳下去。
不是她鲁莽,而是她在东明县就不能呆多久,毕竟萧家要查她的身份,并不难。
本来只是想直奔河泊所看看渔税的问题的,结果路遇掘堤的事儿,不得已进入萧家的视野,靠着混淆身份,暂时蒙住了萧家,才得了这空隙,想把修堤的事儿开个好头,再抓住渔税猫腻和育婴堂的证据,也算不虚此行。
但想做的事情越多越得耽搁,被萧家发现的可能性越大。
她刚刚蹲下身,忽然警觉转身,手肘已经扫了出去。
肘弯却被人接住,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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