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把那第三支箭截下来。”卫瑄道,“我手中当时已经攥了蝗石,幸亏没有来得及出手。”
铁慈无言。她不想多说,卫瑄却似想倾诉,笑着和她道:“十八兄,卫瑆最近跟着你,长进了许多,我真是十分感激。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能把他调教得和寻常人,我肩上那担子说不定可以交给他,那样我就可以……我就可以……”
她忽然娇羞起来,咬住下唇不语,眼波盈盈,荡漾满目春光。
铁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在想谁,然而她并不想深入了解这少女情怀,卫瑄一眼一眼地对她看,似乎想她接着问下去,铁慈笑眯眯看着她,心想,我就不问。
我找虐吗我?
然而她不问,卫瑄却忍不住不说,最终自己接了下去,“……我就可以勇敢追求我想要的……”
铁慈道:“哎呀,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我走先!”
她大步走出去,也不管卫瑆拉扯她的袖子和卫瑄有点愕然的眼神,近乎于落荒而逃。
一边走一边乱七八糟地想,原来训练卫瑆还是成全了别人,那要不要不训练了?想到一半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声。倒不是惭愧于自己的卑陋什么的,而是在情爱的面前,再多的借口也未必是借口,卫瑄如果真的一头扎了进去,那么责任也好,弟弟也罢,也未必就能阻止她另想办法成全她自己。
倒是自己何必枉做小人。
男颜祸水啊。
铁慈边想边走,一抬头却看见教斋院子墙头探出的红红火火的石榴花,才惊觉自己走错路了。
这腿不得了了,有自己的意识了。
铁慈盯着教斋半晌,她知道容蔚的屋子在二楼最里边一间。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就是知道。
但是,人家都睡了,她站这做甚?
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不。
她可是有三宫六院的女人。
君王无所好,谢绝小妖精。
她转身便走。
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看见二楼侧边的窗户悄无声息推开,一条人影飞出。
长夜冷月,那人衣袂飘飘,身形在月色下勾勒美妙的线。
容蔚?
他伤得不轻,不好好养伤,夜半出来做什么?
铁慈几乎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容蔚直奔武场树林而去。不出铁慈意料。
之前木师兄遁入树林,书院派人寻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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