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韩问渠寝。
“韩公,如今天子差遣的新官已到,等到这些人都换了上去,您便失去了价值。”
“届时,自己是生是死,您心里还有数吗?”
“我朝铁骑又至,并州之战不可避免,您首当其冲,退无可退。”
“若血战在前,我军死战,则马蹄之下,或有不忍言之事!”
“若弃城而走,此前之罪、又添失地之责,您又如何躲过汉家天子之罪刀?”
对面,韩问渠一声叹:“终不忍背汉。”
“韩公此言差矣!”劝说之人摇头,道:“君岂不见司空王公?数代为国,却换得如此下场。”
“君如此,何以责臣?”
韩问渠又道:“只是族人在南。”
“韩公身边,尚有爱妾小女与幼子在。”对方道:“王公贵为三公,尚需自己舍命,才能保下来一个王谏。”
“韩公若是此时不反,这一子一女都未必能保全!”
见韩问渠沉默,对方直接撇下价码:“事成之后,我主让韩公裂土为王,永为并州之主。”
“嘴上说的事谁也不能担保……但韩公您是知道的!并州两族杂居,即便我们打下并州,并州的汉人也不会服从。”
“而有韩公在,这些人才能听我大原的话——韩公在世一日,便是一日的并州主人。”
“您坐并州称王,不调不宣,只是与我等携手,共抗南边之敌而已。”
韩问渠又叹息一声。
那人起身,道:“韩公,您有左右大局的能力,何苦将举族性命交付在周氏父子一念之上?”
“能舍身一博,难道您真的甘心就此罢手?”
“罢!”韩问渠将袖一摆:“说吧,要我如何做?”
游说者大喜,道:“第一件事,劳您将朝廷差来的新官三百人、以及太原营坐守之将召集,一并拿下,送到北边!”
送到北边,既是人质,也是韩问渠的投名状。
“可。”韩问渠点头。
“第二件,请您配合我们,打破雁门营,使我军先据雁门之重镇!”
雁门,位置还在太原北边。
此郡不大,却是开拓西原土地的第一道前线。
全郡除了郡城掌握在雁门郡守和雁门营中郎将手中外,其余住的多是西原人。
还有一些边屯汉人,艰难的往外开拓着疆土。
拔除雁门,西原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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