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余地?!
想到岑太妃可能的倚仗,鸿安大长公主额头的汗珠儿滚滚而落。
刹那间,她脑袋里那层想不透的迷雾,忽然就散了。
所有的不明所以,而今都有了答案。
「皇上……」一时激动,鸿安大长公主差点儿把猜测脱口而出。
「皇上对永平太过宽容了!即使内卫查到铁证,皇上还是不忍于她定罪!奈何她自己狂悖无能,却又暴躁自负,辜负了皇上那片谆谆爱护之情!」岑太妃反应快,一听不对就连忙接话,把鸿安大长公主想说的话给挡了回去。
「鸿安,老妪知晓你爱女心切,可你身为朝廷的大长公主,即使做不到大义灭亲,也不该理智全无地一味偏袒。
这天下以财物供养你大长公主府,你们母女吃的穿的用的,有哪个不是出自大楚黔首的粮税?有哪些不是三代帝王给你们的优容?
你们既享受到了这份好处,就该付出应有的义务!再不济,你鸿安,也该为自己教养出了永平那样的不肖之女感到羞愧!」
岑太妃一口气说到底,目光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鸿安大长公主手里的册子。
「岑太妃
,此等罪证,不是该交于三法司?您怎可私自送给鸿安大长公主?难不成,你们竟要彼此袒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舒雅静寻到时机,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怒视着岑太妃和鸿安大长公主。
经她提醒,周围看客的注意力再次集合到了鸿安大长公主二人的身上。
「你急什么?!」岑太妃看看她,又看向周遭,「老妪虽然年迈,却不是老糊涂!自当率先服从律法规定,为宗室宗亲和勋贵国戚他们做榜样。」
此言说罢,她环视了周围好半晌,才看向舒雅静:「内卫的证据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份,三法司那儿,自然另有一份更详尽的本册呈上。」
「哼!」舒雅静听闻,继续怒瞪着鸿安大长公主,嘴上不忘提醒岑太妃,「那您老可得建议内卫详细查查,说不得,永平公主的错过礼,约有九分是鸿安大长公主和驸马做的呢!」
「舒氏,你要适可而止!」鸿安大长公主甩头看过去,恨恨地盯着舒雅静,「你不过是赵王府一个小小的侧妃!侥幸诞下赵王的遗腹子,才能在本宫面前有一席之地,可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话你都有资格说的!」
「你是御封的大长公主不假,我也的确在你面前不值一提!可你女儿给我儿子下毒,我就是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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