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的脸色骤变。
眼看气氛不好,上位的尤姓男子立刻打和:「好啦!好啦!邢府尹都已卸任,为这个不在场的老朋友争吵,有何意思?
大贾兄弟,章兄虽然爱开玩笑了些,可是上回你家让人拿住把柄,还是他动了家族关系,把事儿压了下来,你家二公子在驻地内卫混的若鱼得水,也少不了他的功劳啊!」
「哼,都是十多年前的旧账了,他们兄弟只怕是早忘了!」章肆冷笑。
尤姓男子闻声又看向他:「章兄,贾氏兄弟待你也不薄啊!想当初监察御史前来,若非他们家舍了嫡女与他,只怕那届府尹和你都要被押送入京了!」
说到最后,他慨然而叹:「咱们八姓十二家苦守边城数代,考得就是彼此精诚合作、守望相助!眼下守平城有朝廷大军驻守,咱们守安城又来了个新府尹,这里里外外尚不得要领,我等更要小心谨慎,怎好因为外任而平添矛盾?」
他说完这话,一个蓄着两撇胡子的范姓男子颔首认可:「几位仁兄话赶话说得听着有些狠了,实则这些年,谁家没给老府尹送上数万雪花银?哼,他们家原先有多少家私,老夫不清楚,可是就凭任上这几年,却是那句‘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十数倍了吧?他家坐吃三代不空的家底儿哪儿来的?还不是咱们八姓十二家贡献给他的?」
「是极!是极!」桌上另外几姓的主事人频频点头。
「明明是合作朋友,怎么好说得像是吾等强迫逼人呢?」
「就是!就是!守安城,苦寒之地也,若非吾等地方豪强世代耕耘,就凭他们那流水的府尹,怎么可能经营得好这等兵家争抢之地?」
「吾等祖祖辈辈充当朝廷和奴儿罕的缓冲墙,非但不居功自傲,反而乐于帮着主官治理府城,功劳苦劳皆有,理直气壮也!」
众人应和着应和着,话题就渐渐偏了。
尤睨见气氛缓和下来,耐着性子等了片刻,这才清咳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好咯!好咯!咱们于朝廷世代有功,但是居功不能自傲,这些自夸的话不要说了!
大家都忙得很,能凑到一起不容易,且说关键吧……不知诸位对这位新上任的府尹,有多少了解?」
「这……」诸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邢府尹卸任得很突然,他这届任期未满,谁能想到他会告老还乡?
等众人晓得时,他早已把家眷和家私一起悄悄运出了城。
最后见着的,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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