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将此案明确归给了右寺。
他这迫不及待的样子,让盛苑看得愈发眼气。
用不用表现得这样明显?!没见她的寺副都跑来了?她们右寺也没打算把该负责的事情推给左寺啊!
脸上保持着官场通用的笑容,心里却已经咆哮着不礼貌用语的盛苑,快步朝着大堂而去。
她边走边问:“这次应该不是哪家不长眼的勋贵闹出来的吧?”
说实话,她任职大理寺以来,大理寺的大堂就少有空着不用的时候。
明明大理寺的职责是审核各地案件卷宗,确认当地案件判决有无不当之处,却偏偏常有人在大理寺外敲鼓诉冤。
偏偏自燕至楚,都有个不闻成文的规定,但凡百姓敲响大理寺外的故,不管合规不合规,大理寺必要承接下来。
于是乎,她这个刚来不久的新人,经验值蹭蹭蹭暴涨。
“还不若是那帮勋贵子弟又惹事儿了。”寺副苦笑着摇摇头,说,“大人啊,外面敲鼓之人,是一个带着两个小郎君的女子,她说要状告静王欺君罔上,抛妻灭子!此刻外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静王?!
盛苑闻言,直觉对方名义上是冲着静王来的,实则……是来摘桃子的!
“静王已薨,这妇人之言,可不好分辨。”盛苑想了想,吩小遥,“你先进宫跟太后说此事,然后前往静王府寻岑太妃,和她老人家确认一下实情。”
这样说着,大堂已在眼前。
盛苑坐上主位,示意寺副喊人将妇人带过来。
没多久,一个面容憔悴、头上裹着深色头巾的妇人,在两个郎君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这个妇人衣衫普通,却难掩她气质出众。
待她走得近来,盛苑发现她那略显沧桑的脸庞,依然可用姣美形容。
盛苑不大好判断她的岁数,目光调转到了她身旁的两个郎君上。
这俩郎君一个最多十五六岁,一个大概十二三岁。
“这位夫人,你说你是前任静王妃?”盛苑接过寺副递来的讼状,仔仔细细读了一遍,才有抬头跟对方确认。
“寺丞大人,我本是固原朗氏的嫡女。”妇人挺直了身板,朗声说,“静王昔时就藩于固原,雄心勃勃欲大展宏图,奈何固原大姓世家繁多,十数姓氏关系密切,皆为老亲。
若非他以王妃之礼求娶,我朗氏之后也不会倾全族之力助他理清固原,掌握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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