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姑姑算着时间,那小内侍没出宫太久,清楚是太后自己心焦,也笑着颔首:“太后关心则乱,我在外面呆呆,等会儿再回去哄她。”
俩人说话间,小内侍没有等来,却把满脸惊惶的宫女给等了来。
齐姑姑问了缘由,方知刚刚太医过来给关家小郎检查,却发现这孩子胳膊腿儿上净是淤青,看着似是让人掐出来的。
“哟!你跟我过来!”齐姑姑闻知亦是一惊,赶忙带着人跟秦太后禀报。
“宣太医。”秦太后听了,却是波澜不惊,沉吟片刻,让人将太医和宫内嬷嬷叫了过来。
待到太医和宫内嬷嬷奉上的说词基本一致,秦太后冷哼一声,吩咐:“太医先给那孩子开药吧!阿齐,等会儿你待他们连同那小郎一起送到皇上那儿去,让他瞧着办!”
众人见许久不发脾气的太后脸色发沉,皆是喏喏应是。
待慈宁宫重又安静下来,秦太后才冷笑,哼说:“哀家听说陇东关家历经五代,乃是传承千载之家族,原以为高看些才是,却不想,这样的家族德行配不上底蕴名声!嫡支郎君遭此待遇……这家族不提也罢!”
齐姑姑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对这些手段不算陌生:“岑三娘子一心科举仕途,因此还和夫家闹了不快,虽说未曾跟关家三郎和离,却也是析产别居之态。
若是那关家乐意放人也就罢了,只瞧着关家对岑阁老的攻讦,就知他们怕是不甘心的!若这样,迁怒到岑三娘子所生郎君也不奇怪!未准就是主子所为,怕是那孩子跟前儿的嬷嬷、丫鬟,自认为揣摩上意,故意磋磨也所不定。”
“一个大家,若是连仆众都管不好,或无视、或放任仆众这样磋磨自己家的骨肉,这样的人家,只怕根子就坏了,家风定然是要步步下滑!许是从外面看,一时半会儿不见端倪,可是若无人肯大刀阔斧重整风气,就是好孩子怕是要渐渐被带坏,时间一久,没落难免。”
秦太后亦出身世家,想到关家难免连带着想起秦家,脸上的讥讽愈发明显了:“若是关家没有盘踞陇东,没有那许多族人把持多地要职,他们何敢跟一朝阁老颐指气使?不过是自恃居安一隅,岑闽舟这个墙头阁老那他们没辙罢了!”
齐姑姑见秦太后脸上怒气不减,怕她想到过往,多想多思引起不适,忙不迭转了话题说:“只是可怜岑三娘子了,岑阁老眼里只有岑家郎君,不肯给自家女郎充作倚仗,那关家若是执意不肯和离,她就是考进翰林院,怕是之后也有的纠缠。”
“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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