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邻,是为亡国之臣。”
盛苑叭叭叭一顿嘚啵,将群书治要的原文和她自己的理解混着说出,言语听着似乎略有枯燥,可是郑氏却听得格外认真。
“女儿曾就臣术这节反复咀嚼,长思过后忽有所感,正臣逆臣者,一方留名青史一方百世唾骂,可是仔细想想,两方应皆是知己所求为何者、目的明确、方向坚定之人。”
她这话刚说出,盛蒽那边儿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盛苑侧首看过去,一本正经的眨眨眼:“我可不是说笑,姐姐你严肃些。”
“我知你没有说笑,这话你在家里说说就是,不可在外面讲。若有好事者闻,说不得要批你给逆臣洗白。”盛蒽赶紧收了笑容,同样一本正经的叮嘱。
盛苑叹气的哎了一声:“我这说着感想呢,某个当姐姐的人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发散的思维,好好儿听自己妹妹说话!”
“好好好,听你说!听你说!”盛蒽捂着嘴,表示不言语。
盛苑嘟着嘴,找回刚刚的状态后,这才继续侃侃而谈:“正臣者,对于自我德行要求较高,非有大毅力、大决心者,难以始终如一。而那些逆臣,亦是如此,只不过他们将大毅力大决心投注在给自己争名夺利之上,眼中无天下黎民,御座之上的皇帝也不过是他们达成目的的工具,故而其害极大。”
“你这样说也有些道理。”盛蒽想了想,颔首说。
盛苑和她对视:“最没用的,是那些真正的庸臣。姐姐以为,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低伏做小,是谁都能做到的么?能够奸臣佞臣当得风生水起、登峰造极,岂是无能之人?不过是对正臣追求的不够上心罢了!”
“有你说的这么坚定么?”盛蒽虽然承认小妹言之有理,可仍不免觉得她有些夸大其词。
“姐姐也是看过许多史书的,自然清楚有这样一种人,事昏君暴君时,堪为佞臣之首;事明君时,却堪称名臣诤臣。”
盛蒽闻言,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数个人名。
盛苑又道:“虽说不能一概而论,但是以我心看其行,我之收获就是他们将官场宦海看成了工作,而位极人臣立于实现理想抱负之前,个人家族存续高于江山社稷延绵。
能有一展才华的舞台,能逢大展宏图之明君,自然尽所能及以己之能报君;若江河动荡,民心飘零,昏君无度,其亦如浮萍随波上下,只要保证一己一家一族之安然、之权势、之富贵,管他外面洪水滔浪。
此等臣子,外界评价论断不能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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