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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元帝在陈朝时任太傅兼户部尚书,若非他对韩诚多加制衡,那位权臣恐怕早已摒除末帝自己登基。
“我小时候曾听家中长辈说,陛下登基前,韩家便九族伏法,连流放的都没有,怎地还有漏网之鱼?”
郑氏虽然觉得承元帝手段有些狠辣,不过想到他为亲妹妹和陈末帝报仇,却也情有可原。
“哪里只是为了他们,更重要的是为了元后!”
“这怎么还和元后扯上关系?元后不是诞下太子难产而薨?”
盛向浔听郑氏这样说,顿有种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感觉,唉,知道的太多也是负担哦!
嘚瑟的吸口气,他凑到郑氏耳畔小声说:“元后当时是被陈末帝册封的安国夫人。陈末帝遇刺时,亦有逆贼想要将陛下诛杀,安国夫人那时刚好怀胎七月,却奋不顾身的挡在前面,救下陛下。”
“啊这……”郑氏很是震惊,心说,难怪皇帝一直对其难以忘怀呢!
“陛下自少时起便以宽厚著称,唯有元后一事上,他永远不能释怀。若非这样,陛下最多也就处决韩家一族成人男丁。”
盛向浔说完这话,又仔细叮嘱郑氏:“姨母说,元后和怀恩太子是陛下的逆鳞,定不能沾惹上,否则不堪设想。”
郑氏听得心里大惊,脸色猛然一变:“若是如此,施家岂能有好?以渔姐又该如何?”
旋即,她又勉强振作,安慰自己似的说:“不至于太过吧?大楚立国至今,已有四十余载,想来再大的恨意……也该浅些了?”
“不可能!”盛向浔闻言,却是斩钉截铁的摇摇头。
然后,他继续小声说给她听:“你可知道陛下登基之后便着手修建皇陵?”
郑氏点点头。
这谁不晓得?
盛向浔眨着眼看向四周,明明没有旁人,却让他说出了窃窃私语的氛围:
“陛下打开始就计划着将皇陵分成帝陵和后陵两部分修。
据说,帝陵完全是按太傅府的格局修建,陵室更是按照陛下和元后在太傅府的院子设计。
里面只有陛下和元后两个位置。
直到后来怀恩太子夭折,陛下才又添了这位小太子的位置。
姨母说,陛下早已留下御旨,说待他去后便封掉帝陵,再不让旁人接近。又说继任皇帝帝陵要另建,五十里内不许动工。
十数载前荣安太后薨,也是进了距帝陵几十里远的后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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