勣之间再无转圜之余地,皇权、军权的直接碰撞会产生无数不可预测之后果,政局动荡、社稷不稳,后患无穷。
若裁决驳回,则会导致刘洎在政事堂内威信扫地,本就没有绝对的权威总摄百揆,日后更是步履维艰,总不能事事都需要皇帝出面支持吧?
所以刘洎宁愿在政事堂上被当场驳回,也不愿此事拿到陛下面前……
预想之中的雷霆震怒并未出现,李承乾眉头紧蹙,不解问道:“裴怀节到底怎么回事?”
刘洎汗颜无地:“臣……并不知晓。”
臣子也好,下属也罢,办错事是常有的,但最令人失望的不是如何错,而是错在何处不知道……
李承乾面色阴沉,对门口侍立的王德道:“传李君羡觐见。”
“喏。”
王德快步离去。
李承乾这才对刘洎摆摆手,温言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犯了错乃是不可避免之事,能够知错改过、亡羊扑牢就好。”
“多谢陛下体谅!”
刘洎感激涕零,这才重新入座。
李承乾将那份奏疏放在一边,拿起马周刚才送抵的政务一一批阅,其间不断询问刘洎的意见,气氛很是融洽,颇有几分君臣相得之意味。
不久,李君羡入内觐见。
李承乾伏案批阅奏疏,看似漫不经心问道:“越国公今日可在府中?”
李君羡恭声道:“并不在府中,自昭陵回城之后便前往芙蓉园善德女王住处逗留。”
时至今日,“百骑司”除去负责君王出入宫禁之安全护卫之外,对于朝中百官、京中舆情之监察更是加大力气,尤其是对于某些陛下分外关注之大臣,更是做到对其行踪了如指掌。
却是早已背离了当初太宗皇帝创建“百骑司”之初衷……
“呵,越国公倒是风流种子,微臣听闻那善德女王以处子之身侍寝,如今更是已经珠胎暗结?”
刘洎笑呵呵说了一句。
李君羡瞥他一眼,淡然道:“此乃越国公之私密事,末将不得而知。”
他的确听从陛下命令监察百官,但却不敢毫无底线,对于大臣的私密事从不探究,更何况就算他知道,也断然不会往外说。
李承乾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没理会刘洎,又问:“这两日越国公是否与裴怀节接触?”
李君羡想了想,摇头道:“不曾发现。”
心中纳罕,那两位在洛阳闹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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