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刘洎顿时冒汗,赶紧拉了一把韩瑷,对这位虽然年岁不小、却始终存有一分“纨绔习气”的同僚着实无奈。
若在平常时候,莫说指责郑仁泰几句,就算冲着郑仁泰脸上吐口唾沫,刘洎非但不会怪罪,反而赞一句“真汉子”,可现在何等时候?
帝王危厄、社稷动荡之时,“兵强马壮者为王”!
越是局势混乱,就越是刀把子说了算,这个时候你若是激怒他,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
关键你自己倒霉也就罢了,连累我们大家就不好了……
郑仁泰涵养很好,并未因韩瑷之叱责而动怒,反而耐心解释:“非是本将阻挠汝等入宫,实在是现在情况不明,本将在未曾接到上谕的情况之下,不会放任何人入宫。”
某种情况下,他是对的。
可问题在于当下东宫战火连天,太极宫动静全无,这本身已经不符常理,显然太极宫也出了问题。
一味奉守原则、坐视君王陷入危厄而不闻不问,这与袖手旁观何异?
再者说来,如若君王罹难,哪里还会有上谕传出?
右金吾卫大将军孙仁师离得老远,却将郑仁泰的话听得清楚,顿时大声道:“放屁!本将已经收到李君羡之传讯,说是请诸位宰辅大臣入宫商议大事,汝等居然置若罔闻、视若无睹,足以见得别有居心!”
郑仁泰冷哼一声,面对大臣们狐疑的目光,解释道:“李君羡不过‘百骑司’首领,既无品级、更无职司,岂能代替陛下发号施令?如若听从他的话语而坏了大事,这个责任谁来背负?”
“这个……”
刘洎等人沉吟不语、迟疑不定。
不得不说,郑仁泰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陛下之情况不得而知,因为李君羡的一句话便贸然闯入宫闱、后果难测,谁都负担不起。
文官们办事严谨,想的多,难免踟躇不定。
孙仁师大声道:“同安郡公若明哲保身,不肯为了陛下之安危承担任何风险,那么不妨让开道路,由本将进入承天门,将来若陛下怪罪,本将一力担之!”
郑仁泰大怒:“放肆!区区一介副将,纵然担任大将军之职务也敢在我头上耀武扬威?速速滚远,否则莫怪我将你以逆贼处置!”
他虽然不肯帮着李神符、李伏护等人杀入太极宫谋朝篡位,但心底却是倾向于他们的,岂肯让孙仁师率军在大事未定的局势之下进入太极宫?
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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