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种植,虽然棉絮有顶好的保暖效果,但因为其妥籽困难,并不被重视。
苏良嗣道:“下官自长安出发之前,听闻铸造局那边的工匠研制出一种脱籽机,只需将成熟的棉套放入其中转动,便可将棉籽去除,剩下干净的棉絮,可以用纺羊毛的织机予以加工,得出的棉线坚韧细腻,可以织成质量非常好的棉布,耐磨且保暖。”
现如今铸造局之地位不断提升,俨然成为大唐“高新技术”的诞生、实验之地,每每有新式成果问世都能改变某一个行业,以往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儒家子弟对其甚感兴趣,密切关注。
毕竟读书再多,最终之目的也不过是“货与帝王家”而已,终极的追求无外乎加官进爵、造福一方,新技术若能真正提升某一地域之经济,没人会去反对。
裴行俭笑道:“这就是太尉与众不同之术,古往今来各门学派都有‘格物致知’的理念,但唯独太尉将其发扬光大,造福万民。仅此一项,便足矣与圣贤并肩。”
作为从房俊身边成长起来的官员,他可太知道“格物致知”的力量了,若说儒家文化是治理天下之法宝,那么“格物致知”便是横行寰宇之利刃!
等到“格物致知”真正成为一门显学,得到举国上下之认可,大唐就可以用“格物致知”所建造的坚船利炮,将儒家文化播洒向所有太阳照耀之土地,使孔孟之学引领寰宇,番邦异域皆奉大唐为宗主。
时至今日,已经有人将“格物致知”称之为“新学”,而以房俊为首、所有注重科学技术应用之人,则被称为“新学派”,以之区别于那些依旧“一本论语治天下”的“守旧派”……
这是继“文武殊途”之后,又一个“新旧分流”之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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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停了一天,又纷纷扬扬的落下,丝绸古道之上往来车辆小心翼翼、却依旧络绎不绝,并未因年节将至而暂停商贸。
在大唐,春节并非最为重要的节日,冬至才是。
自周以来,皆以冬至为岁首,选取一年中“日影”最长的一天,作为新的一年的开始。春节之称古已有之,但是自汉武帝改革历法,制定《太初历》,才将正月初一定为一年之始。
但在民间,冬至这个重要节日却一直延续下去,即便是在大唐,冬至的假期也比春节要多。只不过官府记事、运转皆以春节为年首,春节的重要性才慢慢增加……
所以对于商贾来说,即便是在春节,也有很多没有返乡过年。
除夕傍晚,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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