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一般来说在涉外诸事上他更信任李勣,房俊太过激进、似乎寰宇之内皆是他囊中之物,尤其是在大唐百姓的民生上绝不允许受番邦胡族一丝一毫的欺辱,刘洎则过于保守,任何时候都将国家稳定、政局平和放在首位,对于国库开支仔细审核、锱铢必较。
相对来说,李勣则更为中立、更为客观……
李勣道:“夷狄畏威而不怀德,咱们的仁义礼智信在他们看来不屑一顾,唯有钢刀加颈才知恭顺敬服,鸿胪寺照会其使节予以斥责、命其拿出一个赔偿方案自是应当,但大兵压境、示之以威亦有必要。”
房俊瞅了李勣一眼,心中哂笑,这位还真是一贯作风,要么装聋作哑袖手旁观,要么和稀泥不偏不倚,这话说了就跟没说一个样……
李承乾也有些无奈,道:“那就这样吧,勒令鸿胪寺照会大食国使节,申饬、警告并且商讨赔偿方案,另外给杨胄传令命其威压大食国境,给予其威压的同时也不要太过火,以免引发误会导致一场不必要的战争。”
话说完,又觉得不对。
水师远在万里之外,战报送抵长安的时候战舰估计已经抵达尸罗夫港,现在命令从长安发出,再送到万里之外的波斯湾上交到杨胄手里,怕是该打的仗已经打完……
这已经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而是君王根本就没必要给万里海疆之外的将领下达命令,双方远隔重洋战报往来都要几个月甚至半年之久,这边的命令抵达那边的局势早已大变,只能任由将领根据局势变化自行其是。
水师也好,安西军、瀚海军也罢,实在是距离中枢太过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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