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江、跳河,却为何要坑害我郇国公府?”
李孝协听完事情前后经过,顿时怒火万丈,指着霍王李元轨的鼻子破口大骂。
按理说对于高祖皇帝诸子,朝野上下一贯是很尊敬的,在宗室之内的地位也很高,因为当初高祖皇帝对待宗室极为优容,几乎是有求必应,待到太宗皇帝登基,对待追随其后力助其逆而篡取的功臣们极为宽厚,可是对待与隐太子眉来眼去的宗室却有些苛刻,稍有犯错,马上予以严惩,导致大家愈发想念武德年间的日子。
可现在李绎的所作所为却突破了李孝协的底线,人家都要坑死自己了,还客气什么、给什么好脸色呢?
李元轨面色铁青,面对李孝协的咆哮无言以对,只能转头瞪着李绎,咬牙道:“你为何要诓骗李思训?今日在陛下面前老老实实说清楚,否则老子亲自砍了你的脑袋!”
“噗通!”
李绎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连声道:“陛下,父亲,我冤枉啊!只不过是前日与思训贤弟闲聊,不经意间提了一句终南山某一处有野兽出没,何曾想到思训便记住了,且付诸行动?”
李元轨怒喝道:“你不知那处道观之中居住何人?”
李绎整个人都堆在一处,吓得涕泪横流:“儿子真的不知道啊,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李元轨这才看向李承乾,沉声道:“陛下明鉴,犬子顽劣,不知此事轻重,纵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其用心叵测,但霍王府绝不会推卸责任,如果长乐殿下当真受了惊吓,亦或者婴孩有什么意外,微臣愿意拿犬子以命相抵!”
这话有些深意了,现在长乐公主受到惊吓了吗?婴孩出了意外吗?
如果没有任何后果,又凭什么追究呢?
总不能终南山成了长乐公主的后花园,只需她前去入住,旁人连山都进不得吧?
李绎快要吓死了,抱住李元轨的大腿,哭号道:“父亲,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你救救我。”
却被李元轨一脚踹翻在地,怒叱道:“堂堂七尺男儿,却毫无骨气,简直丢尽我霍王府的颜面!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自当由你承担责任,纵然是死,也得给长乐公主一个交待!否则等到房俊回京,你以为一个宗室子弟身份就能救你的命吗?”
李孝协都惊到了,这么敢说的吗?
陛下既然将两家人叫到这里对质,就已经有了息事宁人之心,否则只需命令“百骑司”调查即可,三木之下谁还能不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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