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风吹俩边倒,端谁的碗给谁说话是吧?呵呵,厚颜无耻之徒。”
郑仁泰:“……”
气得他既是火冒三丈,又心虚无语,一张脸憋得通红。面对旁人他还能凭借资历呵斥几句,可薛万彻不仅资历高、地位高,更是个脑子不大清楚的浑人,跟他置气实在犯不上,干脆别过脸去,懒得理睬这个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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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撤到渭水北岸的殷秦州、宇文士及狼狈不堪,眼睁睁看着无以计数的溃兵因为缺乏舟船摆渡一时间无法回到北岸,只能沿着渭水南岸来回奔走,而右屯卫的具装铁骑、轻骑兵则沿着河岸往来驱赶,不少兵卒逃脱不得,只能投身进入滚滚渭水,试图泅渡过河……
殷秦州看着醴泉殷家数代人不惜代价拉扯起来的部队就这样一败涂地,气得胸口发闷、目眦欲裂,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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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悍然渡河攻伐右屯卫,固然是因为窦袭逼迫所致,但心中未尝没有一丝侥幸,毕竟无需击溃右屯卫,只要将其死死缠住便可以引发其余关中驻军、门阀的群起响应,一旦晋王成事,醴泉殷家也得了一份从龙之功。
何曾料到甚至未等接阵便遭遇如此惨败?
几辈子的家底,被他一仗就给打没了……
窦袭更是面色苍白,双手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他早已隐居多年不问家族事务,对于朝政更是疏远多年,偶尔在晚辈口中闻听火器如何如何威力强横、足以毁天灭地,却也并未放在心上,认为不过是夸大其词。
人力有时而穷,如何与天地争锋?
然而现在亲眼目睹那数十门火炮齐射之时毁天灭地的狂暴威力,以及炮火之下兵卒战马俱成碎片的惨烈状况,直接将他的认知完全震碎。
有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在手,旁人如何与敌?
所幸右屯卫并未有渡河追击之意,再将漫山遍野的溃兵驱赶一番之后,便集结兵力勐攻玄武门,对于渭水北岸的溃兵放任不管。
殷秦州急忙命人竖起大旗,再派遣亲兵、将领四处收拢溃兵,等到黄昏之时终于在渭水北岸聚拢了七千余人。
看着眼前丢盔弃甲、士气低迷甚至伤创处处的残兵败将,再想想不久之前还是盔明甲亮、雄姿勃勃的数万大军,殷秦州再也忍受不住心痛如绞的滋味,张口喷出一口热血,眼前一黑,仰天跌倒。
“叔父!”
殷元距离最近,见状急忙上前将殷秦州搀扶住,惶恐的喊了一声,他虽是殷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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