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自己也这么想……”
朝廷争斗、阴谋算计,对于帝国高层的精英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一本《三十六计》倒背如流? 各种史书琢磨透彻,哪里还有什么新鲜伎俩?到了这等层次? 没有谁是愚笨的等着别人来坑却懵然不知,唯有“疏忽大意”才会导致马失前蹄。
逆向推之? 当一件事大家都认为不可能的时候,其实往往却是成功率最高的时候……
韦挺目光湛然? 拱手道:“如此? 就有劳殿下了!”
京兆韦氏固然根基雄厚? 但是在军中却没什么人脉,即便有几个家中子弟身在军伍,却也只是不入流的小角色,难以参预到谋算房俊这样的算计之中,那就只能依靠李元景。
他自然不会去问李元景愿不愿意这么做,既然能够当着他的面施展这种“挑拨离间”的计策,那必然是愿意出手的。
李元景却摇头道:“本王素来不插手军务,这等事怕是有心无力……不过谯国公素来景仰贤弟,却一直未能使关系更进一步,不妨等到明日谯国公前来吊唁之时,咱们坐在一处,详细商讨。”
韦挺蹙眉,沉吟道:“这个……”
他觉得有些不妥。
自己与李元景私底下如何谋算,并无旁人得知,固然事后肯定是要付出一些利益,但是只要自己咬定除此之外再无干系,就算李二陛下返回长安雷霆震怒,也拿他没什么法子。
但若是再牵扯到柴哲威,那性质就全完不同。
之前还可以说只是出于气愤,意欲陷害房俊、嫁祸长孙家,可一旦柴哲威牵扯进来,一位亲王,一个世家门阀,一个统兵大将……这可就妥妥的成为一个团伙了。
成为团伙尚在其次,李元景之野心韦挺也算是略有感触,万一这位将来不甘于亲王之身份,意欲更进一步……那京兆韦氏会不会因此被外界视作与他绑在一处?
李元景目光闪动,见到韦挺迟疑的神色,便笑道:“这件事全凭贤弟自己拿主意,事实上,本王对房俊虽然多有不满,却还不至于到了要置他于死地之地步,此举也全是为了贤弟着想……当然,今日之后,这件事单凭贤弟与谯国公去谋算,做与不做,成与不成,与本王毫无干系。”
他这么一说,韦挺反倒踏实下来,拱手道:“非是信不过殿下,实在是兹事体大,不得不慎。”
李元景摆手道:“这种事自然要慎之又慎,否则略有消息泄出,谁能承受得起?所以此事到此为止,本王陪贤弟喝几杯,消解一番心中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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