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洎不为所动:“程序固然重要,但是真相更重要!高履行乃是申国公幼子,出身高门,却能舍身报国、不顾生死,如今被奸贼陷害尸骨无存,难道不应将其绳之以法、明正典刑,以还给逝去的英雄一个交代么?赵国公口口声声程序不符,难道不是想要给长孙光等人争取时间,试图翻案?”
“放屁!”
长孙无忌气得脸都红了:“老夫说的是程序问题,程序不对,所产生之结果自然违法,何曾说过长孙光等人无辜?”
刘洎反唇相讥道:“直至此刻,您依然说兵部审判之结果违法,不就是试图推翻兵部的审判么?”
长孙无忌气得差点想要跳起来将刘洎给掐死。
论智慧谋略,他自认或许可以高出刘洎一筹,可论起嘴皮子,两个他也不是刘洎的对手!
人家一路从御史言官这条线上升迁上来,玩的就是嘴皮子,这可是看家本领,不知历经多少唇枪舌战……
“当当当!”
李绩敲了敲桌子,眼见这两人夹杂不清闹个没完,终于忍不住了,制止了两人的争论,沉声道:“长孙光等人所犯只罪行业已认罪,且证据确凿,毋庸置疑,无论交由哪个衙门来审,都不可能审出别的结论。既然已经押赴刑场,那就即刻明正典刑,勿要节外生枝,被外界误以为朝廷有意偏袒,影响朝廷威望。”
长孙无忌气得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兵部固然越权审判,但是既然已经审了,也判了,此刻若是另生事端,搞不好会被外界误认为是他长孙无忌有意偏袒自家子弟,想要给长孙光等人脱罪……
可这是长孙光死不死的问题么?
这是朝廷法度的原则问题啊!
未等他说话,李绩看向岑文本,问道:“关于军法审判之权是否由卫尉寺移交给兵部,中书令如何看法?”
岑文本略一沉吟,道:“既然兵部统管天下兵马,这项权责自应交由兵部。”
李绩微微颔首,又问一旁老神在在、一直闷不吭声的萧:“宋国公之意如何?”
萧瞅了长孙无忌一眼,道:“中书令老成谋国,老夫赞同。”
李绩再次颔首,又看向刘洎,未等他发文,刘洎已经说道:“军法审判,这本就是兵部之权,卫尉寺窃据多年已属不该,自当予以交还,方能政令如一,名正言顺。”
李绩再次看向长孙无忌,捋着胡须,问道:“赵国公意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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