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山公主奇道:“分明是姐姐担心姐夫又渴又饿这才命侍女备好的点心茶水,却为何要骂姐夫呢?”
长乐公主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却见到晋阳公主那一双清亮的眸子里目光灼灼,心中便有些慌乱。兕子可比小幺聪明得多,鬼精鬼精的,不好糊弄……
吸了口气,心中暗暗有些愠怒,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
为何总是在那个登徒子面前难以守住本心,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般心慌意乱小鹿乱撞?
暗叹一声,心里琢磨着怎么寻个借口糊弄过去,却忽闻晋阳公主清脆的声音询问道:“姐姐,为何前些时日多个进宫却跟父皇为你说媒的,都被你拒绝了?”
长乐公主顿时呼吸一滞。
这丫头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么一句话,岂不是等同于在问自己是否因为心有所属,故而才拒绝了那些说媒的?
还是说……这鬼灵精怪的丫头看出了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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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刚刚回到门口,便见到一辆马车驶来,街道上的行人车辆纷纷规避,径自来到房府正门停下,圆脸面白的长孙无忌一身常服,踩着跪在车旁的家仆的后背下了马车。
房俊赶紧迎了上去,黑脸上满满的全是灿烂的笑容,恭恭敬敬的施礼道:“赵国公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实乃晚辈之荣幸。”
长孙无忌脸色平淡,不见喜怒,负手走到房俊面前站住脚步,目光平静的盯着房俊看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房二郎何须这般客套?老夫与令尊多年交情,想当初那也是风里火里舍了性命闯过来的,现下贵府喜宴,添丁增口,老夫怎能不来道贺,讨一杯酒喝?”
官场之上便是如此,虽然长孙家与房家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也要面子上大致过得去。
毕竟长孙澹之死证据上与房俊无关,长孙冲如今的下场也更多是咎由自取,若是长孙无忌将这两笔账算到房俊头上因而与房家不死不休,那么舆论会完全倾向于房家。
有些事情你可以在心底认定,但若是大张旗鼓的张扬起来,却会招致被动。
再者说,朝中已然传遍今日喜宴过后,李二陛下将会在房府就原本的讲武堂扩充成学院一事与文臣武将们展开讨论的消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关头,长孙无忌怎肯缺席?
更何况李二陛下既然将这个场合放在房府,谁知道其中有没有逼着长孙无忌亲自来到房府道贺,以此缓解长孙家与房家之间剑拔弩张气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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