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声色的后退几步,没于后殿。
“砰”
一张案几被李二陛下一脚踹飞,案几上的瓷瓶翻滚着飞出去老远,落在地上“叭”的一声粉碎。
几名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立马跪地,不敢抬头,娇弱的身子簌簌发抖,唯恐殃及池鱼。
“气煞我也!这兔崽子是要逼着某砍了他脑袋不成?岂有此理!上辈子跟某有仇还是怎么,为何专跟某的儿子过不去?”
李二陛下暴怒,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额头的青筋好似弯曲的蚯蚓,面容狰狞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以往温煦帅气的气质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即便是身后深受信重的王德,此刻也不敢搭言。
帝王之怒,无人可挡。
李二陛下大马金刀的坐到榻上,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这才稍稍平复。
“把那首诗给某好好的念一遍!”
“诺!”
王德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声吟道:“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未进城,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魏王府上绯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管事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嘶……”
李二陛下吸了口凉气,惊疑不定的问道:“这是……房俊那厮作得诗?”
王德恭恭敬敬回道:“正是,当时许多官员在场,老奴也找人印证过,确实是房俊所作,绝无虚假。”
李二陛下不信也得信了,闭上眼睛琢磨一番,越琢磨越觉得这首看似朴实无华白话连篇的诗句越有味道,简直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境界!
可问题是,房俊那货有这个水平么?
李二陛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者,就是这货蒙出来的?
本来是很欢喜的一件事儿,甭管蒙的还是真有才华,起码房俊作得出这么一首诗,水平还是很不错的,也不枉自己将高阳那丫头许配于他,更别说今儿还敕封了一个县侯,千古之后,搞不好还是一段佳话。
但想一想这首诗的背景,李二陛下那就一丁点的欢喜都没有,满满的全都是愤怒!
这是要把魏王李泰的名声摁在烂泥里,还要再踩上一万只脚,这首诗越好,伤害就越大!说不得,若是流传开去,魏王李泰的名字就得遗臭万年了……
若是别的儿子被这么侮辱,李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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