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齐朗叫嚣着说他师父不公之事,凌跃本能的腻歪加厌烦。
他知道,那里的环境对齐朗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来说,确实严苛。
但这不足以成为他发疯的理由的吧?
其实,一直以来,他们这些同齐朗一辈儿的师兄弟都不怎么看得上齐朗。
容相师伯对弟子过于纵容溺爱,齐朗在长辈和外人面前,确实谦谦如玉,看起来是个有礼君子。
可,他如何瞒得过他们这些同他一起长大之人的眼呢。
那些有礼温和只是表面,齐朗实则相当自私自利,在他心中,怕是没有任何东西能高过他自己吧。
哪怕是容相师伯。
再怎么着,凌跃也没想到他会到今天这一步。
可,便是如此,他竟不思悔改。
凌跃觉得,许是他家师父给他的惩罚还不够重呢。
那些污言秽语,他真是……若不是还有理智,他真是要冲过去揍他一顿。
“怎么了?”松崖觉得自家大弟子表情不太对!
他微一沉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思过崖之事又岂能真的瞒过他?
他脸色慢慢和缓,对着自家这个大弟子,松崖极为看重,百忙之余,他哪怕自己不修炼,也愿意花心思耐心去教导于他:
“你去同那齐朗争辩了?”
“凌跃,你是首席大弟子,未来的掌门人,品性上佳只是你的基本素养,你以后是要撑起整个玄尘门的。”
“你还需要有忍功,需要有识人之力,更需要有公平公正之心。”
“今日看来,你这忍功差远咯,这算什么呢?无能之辈的狂吠罢了。”
“你以后,将会遇上比齐朗之辈更凶更恶之徒,那些人,兴许根本不会同你恶言相向,还会同你或微笑以对,或以礼相待,甚至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做尽了恶事。”
凌跃微垂着头,聆听师父教诲:
“是。”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使命。
师父平日对人对己都严苛,然唯独对他,谆谆教导,常伴耐心与温情。
师父将他自小养大,宛若亲生,凌跃便是有自己的家族,然,在他心中,师父以及师父心中最重要的玄尘门在他心中是第一位的。
松崖对徒弟如此很是满意,纵观他的那些师兄弟们收的徒弟,凌跃不是资质最好的,但却是最稳重、最善思,也是最受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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