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真倒是来了兴趣:
“这是为何啊?还有人能逃出你的法眼?那你有没有什么猜测,说出来给我乐呵乐呵?”
“生死攸关,你还想着玩儿?乐呵什么乐呵?”
盛红衣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哎呀,说嘛说嘛,死劫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又不是现在,日子多无聊啊,我又不像他们其他人,还能转世,咱们草木,在这点上就没有其他生灵自由。”
“这一天天的,我就盼着你能来找我玩儿。”
说是这么说,但它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快乐,可一点不像是觉得无聊的人。
盛红衣心中隐隐一痛,寻真真,当真是在劫难逃吗?
这么快乐的它,再也没有了!
盛红衣的声音似乎受寻真真感染,似染上了些微的轻盈:
“我有推测啊,要么,这位比我厉害很多,他厉害,以我的卜算之力如何也卜算不着他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也身在劫中,在劫难逃。”
她说起这一茬来,居然用的也是聊天的口气,似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种话题一般,就差嗑瓜子了。
盛红衣真是心惊肉跳,她恨不能再贴的近一些,唯恐漏听一丝一毫。
这又是怎么说?
屋内,盛红衣的声音接着道:
“之所以卜不出来,许是因为到你应死劫之时,我已经应了死劫,先一步陨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陨!胡说八道呢?”
“这世上哪儿还有比你厉害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算错了,再仔细算一算。”
须臾,寻真真又自己否定自己:
“你绝不可能算错,那你觉得哪一种情况出现的可能大一些。”
寻真真失了之前的闲逸,对盛红衣的事儿倒比对自己的事情要上心的多。
盛红衣的声音语调一点未变,平静的似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后者。”
外面的盛红衣也是一头雾水,所以,她是觉得她先一步应死劫的情况比较大?
盛红衣自己了解自己。
若是屋内的人是她的话,她在朋友面前,尤其生死大事,她绝不可能说虚话!
而她说起“后者”二字,毫不拖泥带水,非常笃定,大概率这“后者”的概率也在九成以上了。
死劫!
她不由开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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