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范闲终于笑了出来,知道妹妹心结将解,满心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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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再不走就要误时辰了!”
码头旁边的大船之上,大丫环思思叉着腰,站于船头大声喊道。范闲下江南,身边总要带几个贴心的随从,思思打从澹州便跟着他,当然是首选。这位姑娘家一出范府,便回到了澹州时的辰光,整个人都显得明亮了起来。
婉儿看着她高声喊着,不由笑道:“相公你真是宠坏了这丫头。”
范闲笑了两声,在妹妹耳旁轻声叮嘱了几句马上就要传入京都的要紧事,又惊世骇俗地当众将婉儿抱入怀中,恶狠狠地亲了两口。这才一挥衣袖,登上了河畔的那艘大船。
正所谓,我挥一挥衣袖,要把所有银子带走。
小范大人今日离京。早已成了京都众人的谈话之资,不论是酒馆茶肆,还是深宅大院,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
被软禁在王府之中地二皇子,一面听着属下谋士地回报,一面叹息道:“这厮终于走了。”
谋士无谋,恨恨说道:“亏他走的快,不然一定要扒了他的皮,为殿下泄恨。”
二皇子正蹲在椅子上舀冻奶羹吃,闻言皱眉。良久无语,自嘲地笑了笑,幽幽说道:“难怪一直有人说。本王与范提司长地相像……原来其中还有这等故事……不过像归像,我却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你们要清楚。”
他跳下椅子,看着院外自由的天空。面上浮现出甜美的笑容:“这厮终于走了……感觉真好,就像是谁将我背后的毒蛇拿走了一般。”
京都之外三百里地,一个长的有些夸张的队伍。正缓缓向西面行进,信阳离宫中的女子,正行走在回京的路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婿也选择在这一天逃离了京都,对于自己善意地表达和尝试进行地议和之手,对方的反应居然是避之不迭。
外三里那座庄严的庆庙内,一个极为荒凉地场坝中间堆着高高的干柴,正在雄雄燃烧着,火势极旺。烧得里面的物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皇帝背负着双手,冷冷望着柴火垛,望着里面正在逐渐化作黑烟的那具躯壳。他地身后,庆国大祭祀保持着苦修士的镇静,眼中却浮现着恐惧。
庆庙之外,小太监洪竹正与侍卫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明天就要被调到皇后宫中任首领太监,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服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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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地渭河上,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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