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雾凝线入喉:“好酒!”
满堂喝彩声中,东临骏奇眼底精光一闪,转头看向丹月:“云河门符剑双绝,不知丹月小友可愿炼一道‘传讯符’?我东临家正缺与驻别城商队联络的……”
“二弟。”东临澈突然打断,指尖抚过面前琉璃盏。盏中桃胶冻诡异地蠕动起来,化作一只血瞳:“既是宴饮,莫谈琐事。”
东临骏奇悻悻然坐下,随后便是宴会正常进行,东临骏奇不时与丹月与却裳攀谈,反观东临澈则是高居主位,在先前发言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宴至酣处,忽有扈从疾奔入内:“禀家主!城外桃林西侧的镇邪碑……裂了!”
东临澈嘴角扬起僵硬的弧度:“裂便裂了,重立便是。”
东临骏奇则是拍案而起:“这可不是小事,大哥,我且带人前去看看。”
话音未落,整座栖霞阁陡然震颤,十八盏铜铃同时炸裂,符纹屏风上的金线寸寸崩断——那些根本不是阵法,而是密密麻麻的锁链,此刻正捆着一具从地底爬出的青铜古棺!
铜铃炸裂的刹那,栖霞阁穹顶的鹤衔桃枝灯齐齐熄灭,唯有那尊紫铜桃树烛台的长明灯焰光暴涨,映得整座厅堂忽明忽暗。青铜古棺从地底缓缓升起,棺身刻满密密麻麻的符咒,每一道符纹都似活物般蠕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
“镇邪碑裂,鬼门开!”丹月惊叹一声,袖中已捏住三道符箓,符纸边缘泛起淡淡金光。
却裳则一把按住照影剑,剑鞘内枯桃花瓣骤然燃烧,化作一缕青烟钻入他眉心。他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武道气劲竟比平日强横三分。
东临澈依旧端坐主位,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愈发诡异。他轻抚琉璃盏,盏中血瞳缓缓闭合:“二弟,带客人们退下吧。”
东临骏奇却纹丝不动,目光死死盯着古棺:“大哥,这棺中……究竟是何物?”
未等东临澈回答,古棺棺盖轰然掀开,一股腥臭黑雾喷涌而出。雾中隐约可见数十具尸鬼,皮肤青灰,眼窝深陷,口中发出“嗬嗬”怪声。它们行动迅捷如风,直扑厅中众人。
“是武东城的尸鬼!”却裳瞳孔骤缩。他曾听祖父提过,武东城尸鬼祸乱时,若非清河门与武庆陵驻军拼死镇压,城中百姓或将一夜之间化为行尸,届时整个水湘国甚至俱芦洲西部都将沦陷。
众人一哄而散,朝门外跑去。
东临骏奇叹了口气,“这帮人还真是,还门客呢,遇到点事就先把主子撂下自个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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