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
沈风的声音带着一股来自于灵魂的颤抖,像是在咆哮,在呐喊。
“为什么,要和我说影响?”
“当年,我经历的一切,你们说过影响了吗!!!”
“呵呵呵……”
他笑着,笑声宛如夜枭的哭泣。
雪之国的审判庭穹顶,水晶灯在被告席投下冷冽光斑。
这不是第一次。
这不是沈风第一次看到,人类文明精心堆砌的虚伪棱镜。
"当我的父亲被打断肋骨的时候,雪之国怎么不谈影响。”
“当我母亲全身被烧的焦黑,却仍旧抱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谈影响?”
“当我的妹妹……”
他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当我妹妹从楼顶一跃而下,当我的爱人消失于雪之国时,怎么不谈影响?”
他的声音在大理石立柱间震荡。
记录员的钢笔尖在速记纸上划出刺耳的撕裂声。
"当我抱着妹妹的骨灰时,所谓的影响,又在哪里?"
旁听席传来压抑的啜泣。
第三排那个戴珍珠项链的女人正在用昂贵无比丝巾擦拭眼角。
沈风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
真好。
他们终于愿意为了这场审判,流几滴鳄鱼泪了。
"你们把我描绘成十恶不赦的恶魔,但,制造恶魔的工厂呢?"
沈风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金属碰撞声像一串清脆的风铃。
“柳如絮,吴军,胡德霖……看看这100个名字——”
“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
“我全家的鲜血。”
沈风注意到检察官的领带歪了。
这个细节让他想起父亲被殴打的那个夜晚,他歪斜的领带曾沾满泥污与血渍。
“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代表着正义与公理,可当正义需要用鲜血浇灌时,你们连一滴雨水都舍不得施舍。”
“你们,只是在道德的制高点,要求我应该为了秩序而妥协?”
“凭什么?”
“凭什么要求一位受害者妥协?”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要求一个围观的受害者,为了宏观的秩序和利益去妥协,去牺牲。”
“雪之国,也不行。”
“要求个体为抽象的秩序牺牲,本质上,是工具理性,对人性尊严的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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