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渊听了这话,想起大头山在城西,就往西城门去。
没走多大会儿,就见好些儒生急匆匆,兴奋的出城。
“劳驾,城外是出了何事?”孟渊拄着木杖,拉住一个胖儒生问。
“这你都不知道?”胖儒生脸上发红,激动道:“香子来授课了!”
“香子?香子是谁?”能被称为“子”的,那应该是有些能耐的,只是孟渊没听过。
“你连香子都不知道?”胖儒生皱眉,“香子是当世大儒,五百年一出的圣人!我庆国大治,就是香子之功啊!”
“香子之功?”孟渊茫然,又问:“这位香子有什么治国的学说,有什么治国的主张?”
“香子有言:治大国如煮鸡蛋!”胖儒生道。
“治大国如煮鸡蛋?”孟渊更茫然了,“不是治大国如烹小鲜么?”
“治大国如烹小鲜?这是什么山野老叟提出的无聊说法?”胖儒生不屑一顾,“烹小鲜多简单,盯着火候,就知道糊没糊。可治大国,能一时看得清么?”
胖儒生很有道理,“所以治大国就如煮鸡蛋!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蛋壳里熟没熟!香子说,鸡蛋壳就是文武百官和胥吏,蛋白看着漂亮,可食之无味,是世家和豪强,真正的民心民意是蛋黄!”
孟渊挠挠头,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又觉得有些道理,可也不是很有道理。
不过人家香子能凭这个主张使庆国大治,想必是真把煮鸡蛋玩明白了。
“这位香子在城外讲道?”孟渊问。
“是啊!你要是能有好的见解,香子一定准你入老鳖坑书院!”胖儒生道。
“老鳖坑书院?”孟渊拄着拐杖,“敢问香子名讳?”
“你连这都不知道?香子单名一个菱!乃是取菱生于水,是水能载菱,亦能覆菱的道理!”胖儒生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孟渊丢下木杖,一时间只觉天地苍茫。
而今回首看去,风烛残年抱病躯,历经无数苦难,到头来无有亲眷家室,只是蹉跎一生,人已将老。
生、老、病、死不必多说,怨憎会、爱别离也是屡屡能见。后半生费尽心血做出兴国策,却不如香菱随手而成的煮鸡蛋之论,实乃最大的求不得。
孟渊迷茫无措之际,忽见有人走到自己跟前。
只见一个生着大板牙的和尚,穿着破旧衣袍,好似苦行僧一般,慈祥道:“你已遍历人生七苦,可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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