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蓝宝石似的猫眼静候着他的畏惧、他的软弱,见着他慢慢张嘴,瞳孔跟地震似的颤动。
他悲愤道:“你能出来啊?”
“啊?”冥瞪大猫眼,吐槽道:“你小子的关注点有毛病吧?”
“这怎么不重要了?事关我身体的主权!你既然能出来为什么不出来?跟我争那么起劲,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悲愤地紧了紧拳头,“我刚才还在想,你以后要是一直出不来,我是不是终生得胸口长猫头,差点没把我整emo,结果你只是把我当人形猫窝了是吗!”
冥沉思:“呃,也不完全是。”
他怒目而视:“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冷啊。”
听闻此言,许明松一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还是友军啊……
她打了个呵欠,满脸困倦的样子比他这熬夜仔都虚。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游离似乎要想到什么,但终究没有捉住脑海中乍现的灵光。她从半空飘了下来,重新挤进他的身子里,嘀咕着:“你瞧瞧,你身子里这么暖和,让我躲一躲又没什么……好了,我不会吸你三年斗气的,也不会跟你玩什么废材逆袭,咱们爽快点,房租也会有的,不会让你小子吃亏,行吧?”
“但——”
我他妈是守身如玉的清纯少男,你窝我胸里是想干嘛?
去找个36E超大杯啊!那不比哥们的胸暖和?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冥的猫爪子一按,打断了他的发言。
她上半身人立而起,从他头皮浮出水面。她指着厕所天花板上发霉的星辰大海,那傲慢那霸气那意气风发,要不是她正踩在他头上,他还以为这恶猫背后是鼙鼓雷鸣,旌旗猎猎的百万虎狼之师。
“咱们出发,为了更美好的明天而战!”
……
……
等放学再走?
黄花菜都凉了!
许明松跑办公室跟班主任——易建民,人称牢易——请了个假,牢易当他的面拨通了老许的手机号,万幸他跟老许的父子兄弟情格外默契,在听到自家儿子要请假回家一趟,老许在电话那头肯定确有其事。
“这能给你过关?”
“我跟老许默契十足。”许明松拎着书包,小跑着还不忘吹嘘:“不过我这人向来稳妥,一次就成那最好,但成不了我还有后手准备。”
“哦豁?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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