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救不得!
陈问宗沉默许久:“母亲,若要我包庇他,便是让我承认,我过去学的经义都是错的,写的文章都是假的……便是考取状元又有何用?”
梁氏哀婉道:“难道你没学过亲亲相隐吗?子曰,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亲亲相隐亦是君子之道啊,便是我宁朝律法中也有写,外祖父、外孙、孙、媳妇、夫之兄弟及兄弟妻,皆可相隐,此乃天理人情之至也。”
陈问宗怔在原地,他看看母亲,又看看陈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梁氏没有骗他,宁朝律法确实是这么写的,至圣先师也确实是这么说的。
正当陈问宗进退维谷之际,齐斟酌忽然跑来高喊道:“景朝贼子询问龙门客栈一事,陈问孝为求活命,出卖我师父陈迹。我师父在客栈为护太子殿下周全,以一己之力诛杀景朝百人,几乎丧命敌手,陈问孝此举与通敌叛国无异!”
此话一出,周遭都安静了。
梁氏忽然跌坐在地,眼里像是失了魂。
陈迹看了齐斟酌一眼,一时不知该不该认下这徒弟。
寂静中,胡钧羡再次开口说道:“陈问孝向景朝卑躬屈膝、通敌卖国,其罪当诛。我边军没有处置他的权力,便将他押送刑部审理,以正视听。把他拉起来,送去看押。”
听闻此言,陈礼钦心绪渐渐沉入谷底。
然而就在此时,梁氏忽然从地上爬起,拔下头顶发簪冲至陈问孝面前,直直刺进其胸口。
梁氏低声哭泣道:“别怪娘,你兄长不能有事……”
陈问孝低头看着胸口发簪,又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梁氏,眼泪鼻涕一起流下:“娘,我心口好疼……”
话未说完,他便垂下脑袋,再无气息。
梁氏歇斯底里的看向所有人:“可以了吗!”
这一变故惊到所有人,谁也没想到梁氏如此决绝,竟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陈迹只觉得有些荒诞,这宁景两朝仿佛人人病态,匪夷所思。
却见梁氏猩红着双眼环顾四周:“此事已了,若叫我知道谁再将此事传扬出去,我京城陈家与梁家绝不会放过他!”
说罢,她恶狠狠的盯着陈迹与小满,披头散发,状如恶鬼。
陈问宗上前去搀扶,却被梁氏无声推开。她伏在陈问孝身上,低声啜泣着,久久不起。
小满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陈迹:“公子,我没想到……”
陈迹轻声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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