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冥顽不灵的粮商就没这么好运气了,随着恶性竞争开始,粮价会没有下限地暴跌,他们再想放粮就已经晚了。
这波操作下来,那些不愿当冤大头的粮商,便争先恐后进入市场。
“这个布局,的确无解。”
春泥点头称许,看向陈玄之的目光,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过,她依旧存有疑惑。
万一这些外地粮商,没有如陈玄之所料,反而稳坐钓鱼台,以桃源镇五大粮商为风向杆,那又该怎么破局?
她沉默了片刻后,道出了这个问题。
陈玄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再次看向大街上狂奔买粮的百姓。
“若只是那五大粮商,那情况还真就有些棘手。”
“可眼下的桃源镇,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名外地粮商,他们山迢路远运来粮食,有的压上了家底,有的劳师动众砸了大笔的银子,各有际遇和苦恼。”
“粮食囤在城中就是一笔开支,还有路上的人力物力,这些都是他们要考虑的地方。”
“人嘛,都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我堵的就是人性的脆弱点。”
陈玄之接着说道:“再者,那五大家族的存货,有大部分是前些年的粮食,剩下的都是此前扫荡市面得到的储粮,而高价进货的粮食只占了不到两成,加之他们是地头蛇,人力物力成本几乎没有,能沉得住气是正常的。”
“可那些个外地粮商不一样,一旦手里的粮食卖不出去,就会连人都亏进去,这就注定了他们跟五大家族走不到一条路上去。”
“他们沉不住气,率先冲击市场,几乎是一定会发生的。”
说到这,陈玄之微微一笑:“其实此局我也是赌了一把,万一真玩脱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跳进清水河,也能让公主在朝堂上有说法,甚至位置我都选好了,风水宝地。”
“反正能找替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闻言,一旁的王怀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当场就给陈玄之跪下当坐骑。
“大人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这种不要命的精神,真乃神人也!”
王怀竖起了大拇指,目泛精光。
“是吗?”
本来春泥还对陈玄之有所改观,可听见这个说法后,眼角顿时一阵跳动:“那你为何在胸口衣服处暗藏铁片?是怕被某个难民拿来祭旗?”
作为秦愫的闺蜜,春泥见过的大场面不少,却从未见过像陈玄之这般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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