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了,没几个月是好不了的。可惜时间不够充裕,否则属下定能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世界上。”
周粥嘴角抽了抽,她记得王鹏举挺正直的一个人,怎么越发往法外狂徒发展了?
“不用,那俩衙役多半是县令的心腹,若是失踪,定然会引起官方的注意,届时必定会给你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是,属下担心连累到姑娘您,所以将他们打了一顿便收手了。此外,属下从他们口中,还得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那县令老儿将咱们磐石坞卖了两次。”
“啊?”
王鹏举解释:“咱们为了避开与薛、钱、孙三家的冲突,不是将坞堡充公了?
谁想县令老儿在那败军之将前,用咱们给他的银子,咱们安顿的流民,换了对方在皇上面前美言的机会,这是第一次。
随后,他又招来三家,以磐石坞需要一个新的堡主为由,让三家竞相出价,还许诺多出来的流民交给他们去开荒,又将咱们卖了一次。”
周粥知道古代贪腐问题严重,贪腐的手段层出不穷,但她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而且一遇见就遇见了只硕鼠中的硕鼠。
那一刻,她脑海中想了很多方法,然而没有一样能够助她摆脱困境。
王鹏举又道:“另外,那支南去的流民队伍里的骑兵回来了,与他们同去的流民……据说是都死在了反贼手里。”
这种情况,在他们被带走时,周粥就有设想过,然而如今真的成为现实,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努力站到现在的位置,努力帮助那些流民在磐石坞外安顿下来,可她的力量却依旧无法从权力当中将他们护住。
或者说,她现在不过是光鲜一些的流民罢了,若是县令打她的主意,她也护不住自己。
“姑娘,如今形势过于恶劣,我们应当早做准备才是。”王鹏举提醒道。
周粥脑海中闪过城外刚开始挖的护城河,闪过刚开始修葺的城墙,思考着举起反旗的可能性,然而她很快就做出了自我否决。
造反是重罪,哪怕江南道乱了,但大庆的地盘不只是这么点,而磐石坞中的人,算上城外的流民,满打满算也就两千人。
两千人,他们的后勤补给也不足,如何支撑他们造反?
学那些流寇,抢一次就进山里躲一段时间吗?
上一次抢磐石坞的反贼,动作快的,现在已经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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