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嬷嬷和宫女都站得远远的,不许近前打扰。
西陵扬心里有了底,走进亭子,屈膝行礼:“参见凤公主殿下。”
“本宫让你过来,是有两个问题想问问你。”赢倾目光落在他面上,漫不经心地端详着他斯文的面容,“还望扬公子能诚实地回答本宫。”
西陵扬心头微沉,低头道:“是。”
“西陵赋乃是前皇太孙,你今日让穗穗把西陵绝的事情告诉本宫,除了想让本宫帮他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意图?”
西陵扬心头蓦地一跳,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着实震惊于她的敏锐。
“本宫喜欢跟诚实的人打交道。”赢倾轻刮着茶盖,嗓音淡得听不出情绪波动,“你想好了再说。”
西陵穗面色不安。
“臣的确存了几分心思。”西陵扬低着头,“殿下容禀。”
赢倾嗯了一声:“直说无妨。”
“前皇太孙身份金贵,纵然被剥了储君之位,可黎王府前期积攒的势力不容小觑,阿绝受困于那座王府,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甚至连说都不能说。”西陵扬攥了攥手,“臣想过求助大哥,可一来不确定大哥愿不愿意帮,二来大哥常年不在帝都,就算有心帮忙,也不一定能跟黎王府抗衡。”
赢倾淡道:“你求助于本宫,是因为本宫现如今跟皇太孙是对立的关系?”
“臣不敢如此臆测。”西陵扬态度恭谨,“只是黎王府行事作风无法讨人欢喜,臣觉得殿下和摄政王应该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而作为即将登基为帝的储君,殿下又是唯一有魄力也有资格处理这件事的人,所以臣才想着求助殿下。”
“本宫明白你的意思。”赢倾笑了笑,“于立场而言,皇太孙到底也是曾经的储君,很多人心里都清楚,被废的储君会成为帝王眼里的一根刺,越早除掉越好,所以这是本宫的一个机会;于职责上来说,本宫是储君,虽不好干涉皇族宗亲的家事,但西陵赋的举止太过残暴,本宫于情于理都不该坐视不理;至于其他方面的原因,正如你所说的,本宫和云珩有资格也有这个魄力过问此事,所以你今日其实不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而是笃定了本宫知道此事之后必定会管,本宫说的对吗?”
西陵扬低眉垂眼地沉默片刻,点头:“是。”
赢倾说她喜欢跟诚实的人说话,西陵扬便不敢去冒险说出违心的话,只能实话实说,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心里也是这么盘算的。
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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