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清脆的铃音。
在酒楼最高的雅间内,男子一袭月白色的织锦长衣,衣襟处用银线绣着祥云纹样,素净、挺括,却又贵气逼人。
春光明媚,折射着铜铃落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那修长的手指端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沫,略微浅尝一口就皱起浓眉,凤目一挑,那盏茶便被他放回原处。
随即慵懒又骄矜的吐出四个字:“什么玩意。”
“和你谢家的茶自是没法比的。”
“我也不是喝不了难喝的,只是单纯喝不了这么难喝的。”
“财神爷将就些吧,不是谁都能像奴家这样,专门留着好茶好水来候着您的!”
说话的女子一身斑斓的织锦长裙,上面绣着繁复精美的银线莲图,每一朵都是栩栩如生,可见也是费了大功夫的。
和大周惯穿大袖宽松的款式不同,她的衣裙几乎都是为她量体而裁。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将她傲然的身材勾的纤毫毕现。
她的脸生的不算美,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的舒适感,眉眼松弛,神色淡然,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底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算计。
她转了转手上那根四五寸长的烟管,因为谢昀不喜欢烟味,她只能在雅间里靠转烟管来排解嘴里的寂寞。
“公子,南边来的商队到了。“随从在门外禀报。
“让他们等着。“谢昀头也不抬,声音清冷如玉。
他再次端起案几上的青瓷盏,这是今年新采的明前龙井,一两千金,茶汤碧绿,映得他指尖显得过于白皙。
他打算第二次尝试,但刚送到嘴边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
“公子,那位南公子回来了,就在外面的茶摊。”
“是吗,扔回水里。“
“咳!”他对面的女子直接被茶水呛到。
“财神爷,多大的仇啊?”
谢昀没答她的话,只是扭头看向窗外,
突然,他瞳眸微紧,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索性起身走到窗边。
只见码头旁的茶摊上个,和南公子面对面坐着的女子不是沈玉阙是谁!
沈玉阙?她怎么会在仓山?又怎么会出现在石头港,还是和南瑾在一起?!
“这不是那晚闯进你房里的姑娘吗?”握着烟管的女子踱步到他身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沈玉阙。
“我记得她,那日她撞进我怀里时冒冒失失的,又慌慌张张的被你揪进房里,光是想想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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