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天气就是如此多变,刚才还艳阳高照,眨眼就下起了雷阵雨。
我们赶紧跑到四邪湾的那座古驿站避雨。
这驿站破烂不堪,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这场雨从午后一直下到黄昏时分也不见停,山间泥路被雨水泡得稀烂,车子肯定是开不出去了。
而这里离最近的乡镇有二十多公里路。
眼看今晚只能在驿站过夜,叶珊珊说她车上有常备的睡袋,顺便把江晓蝶准备的盒饭拿来。
我说道:“磊子,你跟她一起去。”
“怎么,怕我撞鬼呀?”
我冷笑一声。
“这种鬼地方,人比鬼恐怖。”
她听出我指的是那个打闷棍的莽人。
两人走后,我找了个不漏雨的角落坐下,这时恍然看到雨中有个人朝着这边跑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驿站真的有打劫的?
可走近才看清,就是个一脸憨厚的老乡,想来是山里人,路过这里也来避雨。
“兄弟,不介意的话……”
我给他腾了个不漏雨的地儿。
“哎哟,谢了兄弟,果然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呀。”
老乡说他去隔壁村走亲戚,回家途径此地。
在破驿站里干坐着无聊,两人就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那个劫道的莽人。
“说起来,那家伙确实不是个东西。
你想呀,走这路的都是山里人,身上能有什么钱财,为了仨瓜俩枣,就害人一条命。”
我点头说是,但又说劫道的歹人,本就是没良心的。
他却说道:“也未必,那莽人姓刘,叫刘怀庆。
原本也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那年为了给他爹看病,借了些钱。
结果爹死了,还欠一屁股债。
借给他钱那朋友也是没眼力见,成天上门催债。
结果把人逼急了,那天晚上,就在这驿站里,刘怀庆脑子一热,拎起做活的榔头,就给债主脑瓜子开了瓢。”
说着,这老乡感叹不已。
说债主要是早知道就不该去要那钱了,把命搭上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该多着急呀。
我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这种事谁能想到呢。”
他说道:“自那以后,刘怀庆就变了。
杀人这事儿,要么别开头,开了头就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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