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园抱着胳膊,一脸不忿的盯着她,“厂里是不是看不起我,派一个女师傅来教?我把话放这了,学不会,除非换个师傅。”
“哟呵,我还没说什么重话,你还要换人?行,老娘我不伺候了,您另请高明吧!”
炼钢厂实行的是一带一,老师傅带新徒弟,帮他们尽快熟悉工作。
她倒霉,前几天下班之前被领导叫到办公室,先是说她“有干劲,肯吃苦,年底可以评先进”,最后又说,让她带带新来的顾园,积累积累经验。
要是知道顾园是个这么难伺候的主儿,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女人甩手走了,去找领导报告情况了。
顾园一脸无所谓的站在原地,她可是被特意安排进来的,跟他们这些工人自然不一样,她有家里撑腰,到哪里都能横着走!
没一大会儿,领导就来了,照例是那身深蓝色工作服,“顾园,你跟我过来!”
中年男人一拍桌子,连座机都震了起来。
“顾园同志!你现在的作风很有问题!厂里安排张桂芬同志带你,那肯定是因为她工作做的出色,结果你竟然看不起女同志,这在我们厂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我知道,你是拿分配名额过来的,但是既然到了这,你跟其他工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要搞特殊!”
“我知道了,你给我找个其他的师傅,要脾气好点的。”
他的一番“敲打”并没有引起顾园的注意,她娇生惯养的长大,自私蛮横、听不懂话早就变成了她的底色。
领导无奈叹气,只希望她不要惹出什么大乱子。
——
“回来了太太。”保姆把最后一盘菜端到桌子上,叫她。
林南初还在为今天上课时,某个学生把鼻屎抹到自己身上而抑郁,闻言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穿过客厅进卧室了。
顾行止进来了,把公文包放到柜子上,没看到林南初,于是问:“诶,太太今天还没回来吗?”
按往常这个点,林南初一定早脱掉了鞋子,在沙发上横躺着睡觉。
“回来了,在卧室,”保姆在围裙上把手擦干,“估计今天心情不好,一句话没说。”
“那我进去看看。”
推开门,被子鼓了个小包。
顾行止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看她陷在被褥里,双眼紧闭,心下微微一动。
顾园来之前,他和林南初一直是分房睡的,这床被子平时也是他一个人盖的,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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