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任凭背后目光炽烈,夏清和不曾回头,也就没有看到躲在树丛后面那双怨毒的眼睛。
……
“小姐,我都不知道清溪寺的斋菜原来这么好吃。”
莺歌吃得满眼喜色,不过只说了一句,她的眉头就皱起:“……刚刚,您和少将军谈得不开心吗?”
小心翼翼的言语,和面前空了的餐盘都刺痛了夏清和的心。
和她在庵堂的这三年,莺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说来也是可笑,她们竟然从来不曾吃过这里斋饭。
想挤出一个笑容,终究还是太勉强。
夏清和示意莺歌坐下,并没有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打点好庄嫔娘娘的事情,我就准备离开了。你……”
“小姐不要赶我走!”莺歌立即站起身,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人更是直接跪在地上,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庵堂三年,她们哪里还是主仆?分明已经是姐妹。
夏清和哪里舍得她这般?
伸手将莺歌扶起,她的眼圈也开始泛红。
“我不是赶你走,只是跟着我终究是太危险。以后没有了我,不会有人为难你。有庄嫔娘娘护着,你这一生算不上大富大贵,也会衣食无忧。”
她要回送给严凌枫的那枚玉佩,不单纯是要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
更因为玉佩是长公主的遗物,里面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交给燕帝,能保证庄嫔荣宠一生,她也能了无遗憾离开了。
唯一还有点不舍的,就是莺歌了。
“小姐,不管您去哪里,莺歌都愿意跟着,求您不要赶莺歌走。”
夏清和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还想劝说几句,又觉得词穷。
算了,反正还有七天的时间,这件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
“哟,这不是清河公主吗?”
挑高的嗓音,过分甜腻,又带着说不出的尖厉,让人心生不喜。
夏清和掀起眼皮冷眼看过去,心头就是一跳。
只见苏纤柔打扮的花枝招展,粉蓝色的袄子,搭配淡粉色圆领袍,下面是浅金色的裙子,哪里还有当年宫婢的模样?
说她是谁家的千金大小姐,也没有人不信。
果然是被娇养的存在。
心头泛起苦涩,夏清和三年里受尽诸多苦,没有恨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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