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后,寒门想要更进一步更是难上加难。
复杂而繁琐的思绪,冲击石苞的头脑。
零零碎碎的记忆,或是道听途说,或是亲眼见闻,也不断的浮现。
让石苞更难入眠了。
正思间。
叩门声响起,田七的声音随之而来:“石从事,殿下在院中炙肉,邀你同食。”
石苞吃了一惊。
殿下怎知我未睡?
本想装睡不应的石苞,辗转片刻后,又起身应了田七一声“烦转告殿下,稍后就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石苞整肃了情绪,尽量保持以往的惬意之风。
院中。
刘封正挽着袖子亲自炙肉,见到石苞热情的招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鹿肉刚炙好,正是味汁鲜美之时。”
石苞近前一礼,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疑惑:“殿下怎知,我尚未入睡?”
刘封将炙好的鹿肉递给石苞,笑道:“无妨。孤给田校尉说了,若你入睡了,就将你唤醒,孤亲自炙烤的鹿肉,仲容岂能安睡不来?
莫非你石仲容,还要学那群豪门大族出来的士子,整日里不是这般礼就是那般礼,见孤炙烤鹿肉都要来句‘君子远庖厨’?”
石苞一愣,欲言又止。
看着眼前的刘封,完全没有身为王侯的架子,反而如朋友般谈笑自若,石苞不由仰天长叹。
“咦?仲容何故叹气?可是味道不对?”刘封接过鹿肉,撕了一块,咀嚼了片刻,沉吟思考:“嗯,确实少了点味,盐少了。仲容稍后,容孤再烹制片刻。”
话刚落。
就听得“噗通”一声,石苞跪地叩首:“请殿下治罪!”
“治罪?”刘封嘴角泛起笑意,将石苞扶起:“仲容多虑了。鹿肉没炙好,乃是孤的错,孤岂能怪罪于仲容?”
石苞咬牙:“殿下,我说的并非是鹿肉,而是我.”
未等石苞说完,刘封就打断了石苞的话,意味深长地道:“有什么区别吗?鹿肉没炙好,本就是孤的错,其余诸事,亦是同理。孤不会因为自身过错而怪罪旁人,既不会怪你,亦不会怪士载。”
石苞心头一震。
刘封这话已经是在暗示了。
“殿下,已经知道了?”石苞愕然抬头,眼神复杂。
刘封却是将重新涂抹了盐的鹿肉递给石苞,豪爽如常:“孤知或者不知,不重要;仲容吃或者不吃,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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