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恨毒了门外的人。
于是她拖延着时间不去通秉,也不许人开这扇殿门。
接连三日,吴江下了值后就会抽空过来审,他上值的时候,就会派得力干将去接着审。
各种手段轮番加持下,那心腹宫女就熬不住了,加之吴江承诺会保其家人免其后顾之忧,想死也死不了的那心腹宫女,便也只能含泪愧疚的招供了。
“嬷嬷,将桌上的信件找人去送文家。既答应了她,便不会食言。”
而她大哥也合该还她这个人情。
于嬷嬷拿着信件出去,文茵便伸手去拿案上画押的供词。
“上面污秽,莫脏了娘娘的手。”
吴江抢先一步拿起那供词,细展开来,小心而殷勤的呈递到对方面前。
文茵这一瞬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不过对供词的关注让她来不及理会这丝一闪即逝的怪异。
“娘娘,最近一连几日,康嫔都抱着大皇女在您宫外头哭殿。”吴江阴柔着嗓说着,视线下垂落上那搭在膝上的柔荑玉手,倏而又落下,“娘娘可莫要被她表象蒙蔽,她此举可不是真心向您忏悔,不过是想借此博得后宫上下的同情,无声逼迫您让步呢。更可恨的是,她大概还想着败坏您的名声。”
文茵从供词上抬了眸,视线在他面上落过一息。
她终于知道这丝怪异感源自何处了,源自这吴公公对她未免太殷勤了些。若是她宫里的奴才,如此殷勤倒也说得过去,可他一个勤政殿的得脸太监,对她交浅言深似是掏心掏肺的模样,这难免就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了。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皇后被禁足了。
一旦皇后被废,作为后宫位份第二高的贵妃,就极有可能顺势上位了。
文茵重新看向供词,一个字不露的从头看到尾。
当天夜里,圣驾临幸长信宫。
朱靖没让人通报,遂贵妃也没出来迎他,倒是快至寝殿时见到她的嬷嬷带人匆匆出来,迎驾问安。
寝殿里很安静,迈进殿内时他挥手让殿里的宫人都退下。
内寝前他停了步,手指挑开房门上的软缎门帘,顺势抬眸朝里面看去。而后目光径直落在临窗而坐的女子身上。
临窗的书案边,披着柔蓝色外衣的女子手里握着书卷,认真细看着。桌上宫灯莹然,朦胧微光罩着一旁画屏,也拢着温柔婉约的她。
至上次见面,已有十来日的光景。
朱靖无声静看了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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